孟秋不客气地倚过去,贪恋地往他怀里挪,看着不远处嬉闹的另外三个人,很享受宁静的时光。
“就是觉着她喜欢你不奇怪。”
她又笑,“而且除了你,谁会这么狠心说出那种拒绝的话呀。”
赵曦亭坐直了,转过头,漫不经心玩她手臂上的皮肤,“孟秋,听到这事儿的时候。”
“你正躲我呢吧。”
他们虽然都不介意之前的事情了,也很少认真聊,但赵曦亭好似十分坦荡,做过的他都认,一副从头来一次,她要不选他,他该怎样还怎样的无赖样。
孟秋垂睫吃牛肉,当没听见。
他顿了顿,饶有兴致揉弄她耳垂,“当时就这么了解我了?”
那个时候她是真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以她的性格,但凡赵曦亭犹豫一点,他们绝没可能。
但他从始至终都很坚定。
孟秋仰头,唇角带弯,“哪儿呀,我怕死你了。”
—
相比国内的大学,剑桥的学期特别短,一学年三个学期。
留学生活步入正轨后,孟秋也认识了几个中国留学生。
留学生里有醉生梦死饮宴高歌的二代三代们,日日想着怎么把难得的自由时间玩出花来。
孟秋接触多的是另一拨,他们常聊到死亡tutorial和写不完的论文,学得很痛苦,各个憋着一股劲儿咬牙在卷,巴不得放假,说八周课时再多一小时都会死在学校。
他们很佩服孟秋的淡定,一点没有被折磨的发疯样。
孟秋笑笑回说,折磨过了呀。
刚来那会儿她是挺焦虑,担心自己融入不进去,好在赵曦亭时常逗她两句,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留学圈瞒不住事儿。
赵曦亭当年就不是籍籍无名的路人甲。
和他同一批留学的还有几个定居了,听说他回来陪老婆念书也是津津乐道。
有人一时感慨,把孟秋名字匿去,发了笔记,当瓜闲聊。
评论区有人羡慕极了,说,老舍说得没错,情种只会生在大富之家。
有钱有闲么。
原本还好,一条评论带歪了整个风向。
——那他俩小孩得多聪明,父母都剑桥毕业,要在剑桥怀上,这不是妥妥念剑桥的命。
——也不一定非得剑桥,牛津也不错啊。
赵曦亭有一阵也没那么闲。
圣诞假期连着学期末,总共有四十多天。
孟秋研究生就两年,平时上课没太多时间,趁假期的机会出去玩。
他们从南欧开始走,先是在巴塞罗那看了圣家堂,从安道尔到法国,去了巴黎的卢浮宫,再是旁边意大利的阿玛尔菲海岸,传说中的西西里岛。
最后一路到北欧。
他们安排的行程很灵活,走累了就在酒店休息。
孟秋出行前特地买了台单反,这趟旅程拍了不少照片。
中间有个小插曲,她在广场喂鸽子,随手把相机一放,赵曦亭坐在长椅上喝咖啡晒太阳。
她看到一只特别肥的想指给他看。
结果把相机忘了。
赵曦亭看她两手空空,笑了两声,“你是不是丢什么了?”
孟秋心脏一揪,立马跑回去找,地上已经没有了。
赵曦亭陪她转了两圈,问她有没有备份。
孟秋说有。
他揉揉她脑袋,“照片有就行,大不了再买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