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弟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看似骂他,其实是在揶揄花在溪与云杳窈:“你那两招我都懒得说,招招都是破绽。花师兄还在呢,哪轮得到你去和云师妹过招,退下,退下。”
他们一股脑围上来,直接把云杳窈身后的路堵得严严实实,几位剑修洪亮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云杳窈脑子嗡嗡作响。
花在溪站在最中间,丝毫不谦逊,得意道:“云师妹眼光高,肯定看不上你们,还是让我亲自来吧。”
云杳窈未接话,她将后面小山似的两位师兄拨开,扒出岑无望的衣袖,将他拉到人群中,冲花在溪眨眨眼,无辜道:“花师兄,忘了和你说,我师兄今天刚回来。”
花在溪看着岑无望,脸上表情定格一瞬,复磕巴道:“你师兄他、他、他怎么回魂了?”
云杳窈瞪他一眼:“什么回魂,我师兄技艺高超,他根本没死。”
花在溪闻言,唇角弧度扩大,眼角弯弯,眸中笑意减淡。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大惊小怪。”
不止是花在溪惊讶,乾阳宗弟子众多,小剑君比剑君还神出鬼没,且门中的闻佩鸣近来常设擂台,与不少人都比试过。
方才乍一看,他们还以为是闻佩鸣。
众人打量着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同门,突然有人从背后勾住岑无望的脖子:“闻师弟,又来找师兄们练剑啊,我今日有空,陪你过两招。”
他脸凑过来,看到岑无望那张脸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人群里有人踹了他一脚,从牙缝里低声提醒:“这是小剑君。”
他这才松手,忙说抱歉。
还是岑无望打破冻结的演武场气氛,他面含浅笑,道:“原是我打扰了诸位同门师兄弟,大家不必在意,如常练剑就好。”
他甚至对花在溪温和道:“这位便是花师兄吧,听师妹提起过。你和她练剑吧,我今日匆忙,未曾佩剑,在旁观看即可。”
云杳窈取出问心的动作稍稍停顿,花在溪也看向她手中剑。
她拔剑,面色如常:“来吧,花师兄。”
从崖底到出发去蔚云城前,两人相约练剑月余,已培养出些默契,在中途往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意思。
刚开始,有岑无望在旁看着,偶尔出声提点一两处身法问题,他们还有点不自在。不过剑修都容易在对战时痴迷,没一会儿就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剩半点别扭。
岑无望在结束后还不吝夸赞。
“花师兄用剑快且多变,并不拘泥于剑谱,师妹这段日子的剑术有所精进,劳你在其中费心。”
花在溪准备了的一肚子话顿时无用武之地,面对闻佩鸣尚不落下风,听见这句话,委婉回答:“小剑君谬赞。”
他眼神一瞥,看到正收剑先他们走过来的云杳窈。话音一转,朗声道:“不过,我与云师妹确实相见恨晚。师弟放心,我常在门中,问鼎峰离回雪峰近,我们来日方长。”
花在溪眉宇飞扬,如他整个人一般肆意热烈。
岑无望看着不断走近的云杳窈,眼神终于松动,将手中帕子递给她:“痛快了吗?”
云杳窈累得脑袋发懵,她心里还装着事,胡乱在脸上擦了擦,边擦边点头说嗯。
岑无望眼神柔和,没再将目光分给旁人,嘴上还没忘和花在溪继续客套下去:“杳窈生性爱热闹,能交到你们这些朋友,我也能放心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