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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从鬓边散下来,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怎么会呢?她尚且是孩子心性,不懂情爱私心的,应当是我的错。很多时候,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既担心言语不慎,逼得她畏畏缩缩,不敢与常人交际,又害怕将她越推越远,让外人引她入歧途,只好慢慢引导。”

花在溪与不远处的廖枫汀一同听着,都不插话。

岑无望这么说着,脸上笑容早已淡下去不少,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将笑挂回唇角,停顿片刻,才抬高音量接着说。

“不过,我如今见她越发有主见,虽然偶尔会为她的安危忧心,但她身边朋友多,说到底是件好事。”

“多谢二位师兄这段时间代我照顾杳窈,等回了乾阳宗,我会和杳窈携礼拜访两位,以表谢意。”岑无望话很客气,与花在

溪拉开距离,“时候不早了,两位师兄早些歇息,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第36章

除却灵族牢房内的两位闲人,其余三人皆是忙碌了一整夜。

先是在灵树四周布阵,而后又连夜急召灵君的几位心腹女官,将近来族中事宜一一询问排查,甚至将已经批阅过的文书一并取了来,唯恐错漏线索。

然而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

且不说布局者定然早有防备,定会竭尽所能隐藏自己的行迹身份,他们又是初到幻境,对于灵族内许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了解,为了不打草惊蛇,引发动乱,更不好深挖。

再者灵族境内子民,无论是何种姓氏,何种脾性,皆以灵树为尊,从灵树中降生的君主,即为最高统领者,正统性和神圣性毋庸置疑,想要通过发动叛乱取而代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云杳窈皱着眉,还是觉得这么排查下去效率太低。

“近来灵族可有大事发生?或者可曾发生过什么奇闻异事,传闻也好,不论真假,都说来听听。”

半夜被召入殿中的止戈打了个哈欠,她眼角带着浓重的困倦,边翻阅桌案上堆积如山的书卷边回答道:“哪有什么大事发生,咱们灵族近来唯一的大事,不就是君上您的喜事吗?”

云杳窈与晏珩对视一眼,两人这一世名义上还是师徒,如今进入幻境,做了夫妻不说,身份地位也来了个翻转。

从前云杳窈为徒弟,晏珩为师长,她再受宠爱,心中仍有敬畏与怨憎,未曾敢懈怠礼仪。

而今云杳窈为灵君,晏珩为君后,一切用度皆要以她为尊,晏珩只能根据她的选择作衬,就连几人翻阅文书,在殿内处理族中事务,都是云杳窈再三要求后,才在尊位旁另辟了处角落,还是不能靠近桌案的位置,只摆了张软凳,连下方有案几的客位都比不上。

按照长老们安排的随行教引的说法,灵君与君后是为了结两族之好,匆忙成婚,君后尚不是真正的灵族子民,更不知如何侍奉灵君,需要每日谨言慎行,履行好自己的责任,才能令阖族安心。

带入书房已经是破例,教引丝毫不见困倦,瞪眼看着晏珩的一举一动,云杳窈抬头间扫到教引脸上的神情,那眼神,直盯得人心中发毛。

晏珩倒是不甚在意,他很快便自顾自地率先移开视线,在教引发现前,恢复那副顺从模样。

他额角发丝连同眉眼微微垂着,脊背都略弯下,室内几个女官的姿态都比他轻松自在,他却像是早被磨练过千万次般,只是静默坐着,仿佛是木架上的精致玩偶,仅仅作为无害的装饰存在,不发表任何意见,更不会出声动摇她们的决策。

云杳窈未注意到教引皱起的眉头,刚要出声,教引咳嗽一声:“君上,天将明了,请容臣与君后先行离开,前往卫英台前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