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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暗叹没发挥好,并不理会气得嘴唇发颤的止戈,还有咫尺之遥的闻佩鸣,两腿夹了马腹,朗声驭马:“驾——”

闻佩鸣及时闪身,还是被瞬间飞扬的尘土溅了满身的尘灰。

顾不得再管其他人,闻佩鸣上马紧随前人。待跑远后才想起,方才见到的女子可是阁内一直想要搜寻到行踪的止戈。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兴许是离得太远,止戈的身形逐渐变小。

奇怪的是,她好像没有影子。

闻佩鸣没有多想,前方正要途径树林,他继续回神向前看。

几人连夜赶路,在抵达王都的那一刻后,就连灵气都没办法再强吊住马的精神。驮负两个人的白马首先慢了下来,以跪地姿势半抗议半求饶终止了此次奔跑。

而闻佩鸣所骑的红棕色马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赶上两人后,见到同伴的姿态,瞬间有样学样,跪地不走。

幸好这里距离城门并不算远,几人索性将马拴在原地,步行前往。

可能是近来不太平,也可能是他们来的太早了,城门口的百姓寥寥无几。

守城的士卒在看到云杳窈的令牌后,连姓名和通行证都没看,诚惶诚恐放行。

云杳窈一行人进了城后,发现城墙下围了不少百姓,他们都仰着头,对着城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见此情形,云杳窈等人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一颗孤零零的人头挂在城墙上,死不瞑目。

云杳窈向周围的人打听,她向一位看起来义愤填膺的老头询问道:“老伯,这上面的是谁啊?”

老头打量他们的面相和装扮,看几人气度不凡,可风尘仆仆,略带疲色,且口音与王都百姓略有差异,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不准这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外乡人吧,从哪来的?”

云杳窈半真半假道:“老伯好眼力,我们打西边来的。”

老头得意洋洋,下巴高高扬起,单手捋着半白的稀疏胡须,道:“老朽在王都见过不少外臣使者,你们打哪来

的,一张嘴我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我刚刚也在心底猜你们是不是西边过来的,果然……”

眼看着他越说越远,云杳窈连忙笑着打断:“您好耳力。”

“这城墙上的是谁,怎么挂在这里?这死状,怪瘆人的。”

老头呸了一口,神情愤慨:“他活该!这种叛军头子就该这么被挂着,以儆效尤。害了多少人无家可归,两次叛乱,南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这么死都算便宜他了,要我说,就算是把他片成片都不为过,都不解气啊。”

云杳窈这回是真有些惊讶了。

“这是邬盈侯?”

“还能有谁?”老头说,“咱们太子殿下亲手斩下他的头颅,所有王都子民都知道殿下的功绩。”

“悬首于阙下,抉目于城门。”

“一是震慑所有心怀不臣之心的贼人,二来是因他所犯罪孽深重,辜负了此前君主对他的信任,鼠目寸光,野心勃勃却见识短浅,剜目以谢罪。”

老头越说越激动:“早知如此,当初太子殿下要是能早日察觉出他的野心,直接在之前就把他诛杀了,也能免了人间这么多罪孽。”

他说到这里,忽然长叹一口气,感慨道:“可若真是那样,那就不是太子殿下了。殿下宅心仁厚,为避免战火殃及更多人,才决定了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