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宗众人的刚正不阿。”
花在溪想上前,他着急道:“不是的师妹,只要你能够与岑无望断绝关系,微尘长老和我师尊都会出面保你,你只是受恶鬼挑唆,并没有酿成大错。我们都知晓你最重情谊,应有难以诉说的苦衷,所以过去发生的,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
看到他想靠近,云杳窈拔剑抵在他胸前,威胁到:“别过来。”
花在溪见云杳窈这副姿态,便知晓刚才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脸色不禁有些难看,他这才将目光放在了云杳窈身后的岑无望身上。
他嘴唇颤了颤,不知是妒忌还是气愤:“你宁愿和岑无望这个声名狼藉的恶鬼纠缠不清,也不愿回到宗门,为什么?”
他坚持道:“他对你用了蛊惑人心的鬼术,所以你才执意离开,对不对?”
云杳窈皱眉:“关他什么事?即便没有岑无望,我早晚都会离开乾阳宗。道不同不相为谋,花在溪,若真能将一切都既往不咎,你应该比我先放下了。”
望着这双再无一丝留恋的鎏金眼眸,花在溪似乎感觉到额心在烧,凤凰羽让他灵气大增,境界提升,但强行借助凤凰羽锻造自身,也让他无时无刻都处在焦金烁石的煎熬中。
花在溪道:“如果你说的是放下岑无望杀害廖枫汀,诱使你背叛宗门,那我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一辈子,对于凡人来说是可以轻易许下的诺言。但对于修者来说,即便是随口说出,也很容易成为困其一生的心魔谶语。
饶是压根不把花在溪放在眼里的岑无望,也不禁侧目而视,好心提醒:“慎言。”
天色晦暗不明,刚刚还晴空万里,可此时王宫已经被乌云笼罩。
风雨欲来,岑无望一身素衣,坦坦荡荡站在云杳窈身后,既无愧色,又无焦急,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令花在溪无比厌烦。
“你拖累她至此,若真的还有一丝良知,就该知道远离她才是善待她。”花在溪怒而拔剑,直指岑无望。
岑无望丝毫不惧,因为早在他剑尖落下之前,问心就已经挡掉着一剑,他长叹一口气:“哎呀,真是吓死我了。”
“你!”
这是乾阳宗的恩怨,几人灵气和鬼气翻作一团,威压让普通人难以招架。在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生怕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乾阳宗其他几名弟子与花在溪同仇敌忾,几乎在云杳窈震开花在溪时一同亮剑,而闻佩鸣乐得见他们打起来,没趁机火上浇油便已经是善心大发,怎么着都不可能开口相劝的。
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诸位何不听我一言。”
最后竟然是姜烛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姜烛站在两人中间,无意间让他们多了些顾及,不约而同收回神通。
只是碍于脸面,仍保持着针锋相对的姿势。
这位宽和仁善的太子殿下并不知晓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过往,但他已经听出来,这几人是同门弟子。
至少曾经同为乾阳宗的弟子。
“云仙子是姜氏贵人,而花仙长替孤斩杀邪祟,如今又受我所托,来到崇仙阁救人,何不各卖我一个面子,先将眼下危难解决掉,再一同清算过往。”
眼下最棘手的事情尚未解决,云杳窈不想也没精力和花在溪纠缠。
而花在溪也很明白,自己一时片刻不可能说动云杳窈,有人在这里递了台阶,他们便装作不情不愿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