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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再起,徐子先轻松躲过浑厚的剑意杀招,六道剑意都没能让他显露出狼狈颓态,他以为自己身法又精进了,没想到止戈猛地收剑,他脚步停下,还没抬起头,就感觉头重脚轻,后颈上仿佛有千钧重担。

原先后撤的剑光迅速围上,几乎看不出运行轨迹,以极快的速度痛殴倒地的徐子先。

没打几下,徐子先就开始嚎叫:“肋骨,肋骨断了!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把剑还回去。”

止戈停手,压在徐子先脖颈上的重剑比其他长剑稍慢些,在徐子先勉强爬起来后,又狠拍了一下他后背。

徐子先还没站稳,就被打得被迫直起上半身。

他道:“师尊,我真的有想去乾阳宗找剑君打一场,你就算今日把我骨头打断,我也要下山。”

止戈总算知道云杳窈的先见之明,她深吸几口气,额上青筋突突直跳,觉得刚才就不该停手。

止戈看着徐子先不服输的神情,突然觉得遍体发寒。她的眼前浮现出箬竹那双荒凉的眼眸,与眼前人的面孔逐渐重叠。

她连道三声好,说:“你倒提醒了我。”

这就是她寄予厚望的弟子,天赋异禀,连级跃迁,未加冠便是无灭境界。

可有嵘烬山和她做依仗,能到无灭境界并不算稀奇,这点微不足道的成就,竟然让他高傲到了不识天高地厚的境地。

“既然断几根肋骨都不能叫你安生,那为师就打断你的腿。”

止戈抬手,她身下的影拔地而起,不过并未出现在止戈身后,而是浮现在徐子先后面。

影随心动,手中影剑未出鞘,直直砸在徐子先的腿上。

这下不止是肋骨,连腿都断了。

炽热灵气钻入骨血,禁制随着伤口蔓延,让徐子先疼得冷汗直流。

“我本有惜才之心,不愿束缚了你的拳脚,想让你任情凭心而长。可是你竟敢敢出窃取宝剑,蛊惑众弟子随你送死的蠢事。”

止戈心情有些复杂,她以为天赋不受限才能尽可能发挥所长,可是若是一味凭着弟子自由疯长,不加限制,似乎也不是良策。

乳臭未干的小子心比天高,若是真下了山,指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滚回去练心法,好好给我闭门思过,什么时候学会稳重,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历练。”

徐子先被当众下了面子,这比直接要他命还难受。旁边的花有期不忍心,想过去扶他一把,被他一把推开。

他就这么一瘸一拐独自离开。

止戈看着徒弟倔强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至少现在,她好像有点懂得云杳窈的意思了。若是对为了所谓的天赋力量,对少年人的暴行不加以教导,便是亲手豢养恶鬼。

在不知事的年纪拥有太多,反而是种过错。

止戈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一直隐在止戈身后,默不作声看着止戈教训弟子的天元峰主事突然说话。

“掌门已经清点了二十名天元峰弟子,随她一同下山,你们这些人,该练剑的回去练剑,不要在此喧闹。”

主事没有随止戈一起离去,他站在花有期面前,问他:“你知道掌门为何不让来去峰弟子随行吗?”

花有期何其聪颖,但他还是说:“弟子不知,请先生明示。”

天元峰主事捋着须问他:“你们义愤填膺,一哄而上,究竟为何事?”

“为义为情,在所不辞。”花有期脱口而出。

天元峰主事道:“剑修灵力增长最快,然寿数苦短。天下从不缺不怕死的剑修,可莽夫之勇,何堪大任?花在溪为私仇行刺,尚知撇清干系,不欲牵连你们。尔等却不管不顾,欲杀上乾阳宗。若途中横生枝节,或陷掌门于两难,或激化矛盾致花长老境地更危,岂非适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