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何屿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背,“我在呢。”
话音未落,闫严整个人突然卸了力,沉沉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何屿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这才发现闫严已经彻底醉得不省人事。
何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188的闫严扛到床上。自己也累得够呛,顺势倒在闫严身边,大口喘着气。
星空灯的光影在天花板上流转,何屿侧过身,朝着那人的方向,轻轻喊了一声:“闫严?”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何屿盯着他熟睡的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从锋利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薄薄的唇上。
“为什么会是26号呢?”他低声问。
闫严没有回答,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何屿,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到呼吸交错。
何屿收回手指,犹豫了一秒,还是凑上去,轻轻在他唇边落下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就在他准备撤离时,一只手臂突然横过来,将他牢牢锁进怀里。
“别动。”闫严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醉意。
何屿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
两人就这样,在漫屋星光的笼罩下,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何屿先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仍被闫严搂在怀里,这人手臂沉甸甸地横在他腰间,呼吸均匀而温热。
这一瞬间,他居然有了赖床的想法,想就这样待着,什么也不做。
但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
没过几分钟,何屿轻轻挪开闫严的手,起身下床穿衣,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厨房。
他看着阳光洒满灶台,微微眯了一下眼,接着打开油烟机,从兜里摸出烟盒,发现里面只剩最后一根了。
他背靠着灶台,迎着光,点燃了这根烟。
耳边传来吸油烟机发出的隆隆响声,声音低沉、均匀,像极了某个熟睡中的人发出的粗重呼吸。
何屿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强忍住咳嗽的冲动,抽完了整根烟。
烟蒂摁灭后,他转身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鸡蛋。
等闫严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满了半个客厅。
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带来的钝痛让他眉头微蹙。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气,何屿正背对着他忙碌。
“醒了?”何屿头也不回地说,“豪华版三明治,不知道闫总满不满意。”
闫严强忍着不适在餐桌前坐下,何屿立刻递来两片醒酒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给。”
“谢谢。”闫严接过药片,就着何屿递来的温水一饮而尽。
水温恰到好处,不烫不凉。
“尝尝看有没有进步。”何屿把餐盘推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闫严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看着盘子里金黄酥脆的吐司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还是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他点点头,夸赞道。
何屿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
“有应酬。”闫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
“哦。”何屿应了一声,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涩在他口中蔓延。
闫严放下水杯,目光直视过来:“我昨天有说什么吗?”
“有啊,”何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说...你对不起我?”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睛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