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救援队会和后再来找我。”
“不行!”何屿立刻拒绝,“你先走,我垫后。”
两人僵持不下,都在为对方考虑。
最终,闫严沉下脸,语气不容反驳:“何屿,听话,你上去,我手现在受伤了。”
何屿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却在看到闫严的手臂时妥协了。
他咬着牙,踩上闫严的肩膀,艰难地往上爬。
岩壁湿滑,几次险些摔落,但他死死抠住石缝,指甲断裂也浑然不觉。
终于,他爬了上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心沉到谷底,四周已成一片汪洋,他们所在的区域成了一小片孤岛。浑浊的泥水不断上涨,淹没了来时的路。
“闫严!我们被水围住了!”何屿趴在洞口边缘,朝下方喊道。
洞底传来闫严平静的声音:“别急,你先冷静,看看周围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何屿立刻环顾四周——浑浊的泥水已经漫过洞口边缘,他们所在的这块高地正在慢慢变成孤岛。他试着用树枝探了探水深,立刻被湍急的水流冲得一个踉跄。
“不行!”他朝洞内喊道,“水太急了!”
天色越来越暗,暴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何屿咬着牙,在附近搜寻,终于找到几根断裂的树枝。他跪在泥泞中把树枝绑成绳子,手指冻得发僵。
“何屿,”闫严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别浪费力气了,保存体力等救援。”
“不行!”何屿声音发抖,“水位还在涨,再这样下去,会漫进洞口!”
他颤抖着将绳索一端固定在岩石上,另一端扔进洞里:“抓住!我拉你上来!”
前两次尝试都失败了。雨水让树枝绳索变得湿滑,何屿的手掌被粗糙的树皮磨出伤痕。
第三次,他终于感觉到绳索另一端传来重量——
“闫严?你抓住了吗?”
“......嗯。”
何屿用尽全力向上拉,但就在闫严即将爬出洞口时,固定绳索的岩石突然松动!
“小心!”
闫严眼疾手快地抓住洞壁凸起,但绳索已经断裂。
两人隔着雨幕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
“听着,”闫严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冷静,“水位还在上涨,趁着天黑到来之前,游到安全地带。快走!”
“你他妈在说什么胡话!”何屿猛地打断他,眼眶泛红,“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闫严怔住了。他看到雨水顺着何屿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你手的伤口还疼不疼?”何屿突然低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闫严没有回答。他靠在潮湿的岩壁上,看着何屿,他的衣服早已被树枝划得破烂不堪,手臂上满是擦伤,却还在固执地收集着每一根能用的树枝,时不时就要回头确认他的状况。
“别管我了,”闫严哑着嗓子说,“你先...”
“闭嘴!”何屿恶狠狠地打断他,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几分,“省点力气,等会儿还得靠你游出去。”
一种奇异的温暖在心底蔓延。闫严看着何屿又一次转身去够远处的树枝,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也有过这样被人固执地关心着的时刻。
何屿终于找来坚韧的藤蔓,将它们拧成绳索扔下来:“抓住!我拉你上来!”
但藤蔓比树枝更湿滑,何屿的手掌的伤痕都被磨出血了,却还是失败了。
“操!”他暴躁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何屿,”闫严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别害怕,慢慢来。”他鼓励着何屿,“深呼吸,我们最后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