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后伸来,稳稳托住了相机底部。
何屿这才惊觉身后站了个人,那人胸膛几乎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边。
“我来帮你。”
“放开,别碰我!”
何屿猛地挣动,想要挣脱开,却被闫严被更用力地禁锢住。
“气球要升空了。”闫严提醒道。
白色的球体正在挣脱绳索,何屿只能停止挣扎。相机的画面在轻微晃动,又被闫严稳稳托住。
太近了。何屿绷紧全身肌肉,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身后的温度传递。
“手再抬高些。”闫严调整他手腕的角度。 网?阯?发?B?u?Y?e?i?????????n????0??????????o??
气球正在急速上升,何屿强迫自己按下快门。
很快,气球成功升空,在科考队员们的欢呼声中化作白色的光点。何屿的镜头追随着它,直到它消失在晨光微熹的天际。
就在他准备放下相机的瞬间,天边骤然绽放出瑰丽的色彩。粉紫色的霞光在海天交接处晕染开来,将冰川与海面染成了一片梦幻的色调。
“是南极的日出。”
闫严的声音贴着何屿的耳边传来,何屿反应过来继续挣扎,但高烧让他的意识有些涣散。
“太美了。”闫严环住他,忍不住感叹。
眼前的景色确实美得不真实,但何屿无心欣赏,他强撑着站稳,不想在这个人的怀里多待一秒。
“拍完了,让开——”
“唔——”
话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何屿瞪大眼睛,愤怒地想要咬下去,却被闫严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又温柔至极。
很快何屿感觉到闫严似乎撬开了他的齿关,攻城略地般侵占着他的呼吸。
何屿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
高烧的眩晕与缺氧交织,眼前的霞光开始渐渐模糊。
最后的意识里,何屿感觉自己被拦腰抱起,粉色的朝霞在视野中流转最后落到了闫严的眼睛里,记忆里总是深沉克制的眼睛,此刻却盛着他从未见过的深情。
半日后,何屿猛地睁开眼,额头还残留着退烧后的汗渍。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闫严,那人竟然侧躺在他身边,手臂还环在他腰间。
怒火瞬间窜上心头,何屿抬手就要扇过去,却被闫严一把扣住手腕。
“你可以扇我,”闫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也可以打我、骂我。”他松开手,坦然地看着何屿,“但你发烧了,我担心你,所以——”
“所以你就占我便宜?”何屿冷笑。
“我只是想试试这样能不能让你快速恢复记忆。”
“抱歉,闫先生,看来你的方法失效了。”何屿一字一顿,“现在请你自重,从我床上滚下去。”
闫严沉默了几秒:“我不下去。”
“你不下去,我下去。”
何屿撑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闫严一把圈住腰按回床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闫严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烫得何屿浑身僵硬。
“我下去。”闫严妥协,“你躺好,别折腾。”他拉过被子仔细盖在何屿身上,“你烧刚退。”
何屿气得牙痒,趁闫严转身时抬脚就踹,却被对方精准扣住脚踝。
“再睡会儿吧,”闫严将他的腿塞回被子里,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马上要到南极了。”
说完,他穿衣下床,离开了何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