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严下车和老板交涉,何屿则站在一旁环顾四周。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张小饭桌,看到了花生米配二锅头。
“可能要等半小时左右,”闫严走回来,看了眼手表,“最快二十分钟。抱歉,没想到今天出门会......”
“你是不是说过今晚都听我的?”何屿突然打断他。
“什么?”闫严一愣,他记得自己好像没说过这句话。
“我说,”何屿慢悠悠地重复,“你不是说今晚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哦,是。”
“那好,”何屿指着角落里的折叠桌,“你去跟老板商量,今晚咱们就在这儿喝。”
“在这儿?”闫严有些意外。
“怎么?闫总放不下面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闫严解释道,“我只是怕你没吃晚饭——”
“那你去沟通吧,”何屿直接走过去往小板凳上一坐,“不行的话就请回吧。”
“行,怎么不行。”闫严转身就去找老板。
其实何屿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谁让闫严这么不要脸地纠缠他?
不一会儿,闫严回来了,在何屿对面坐下。
“老板怕咱俩不够吃,让他老婆再加两个菜,你要不要再点些别的?”
“看来闫总没少花钱啊。”何屿笑笑。
闫严没说话,而是自然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何屿倒了一杯。
何屿盯着他从容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闫严脸上没有一丝不满,甚至带着笑意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看得何屿心头一阵无名火起。
正欲发作,老板娘就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两套干净碗筷,还端着一碟酱牛肉和一盘拍黄瓜。
“条件简陋,你们将就着喝,不够再叫我。”她热情地说道。
“谢谢老板娘,”何屿接过碗筷,干脆地加了一句,“那就再来一瓶二锅头吧。”
“好咧,马上就来!”老板娘笑着应道。
何屿心想,既然不觉得憋屈,那就干脆往死里喝吧。
闫严安静地坐在对面,目光一直落在何屿身上。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能这样看着你,真好。”
在南极时还没这么真切,此刻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小桌前,闫严看着何屿握着酒瓶的样子,这才终于有了些实感,眼前这个人,是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少说废话,”何屿给他满上一杯,“喝吧。”
闫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他显然不常喝这么烈的白酒,一口下去就呛得直咳嗽。
何屿见状更是来劲:“怎么,闫总平时只喝得惯高档红酒,没喝过这么便宜的酒?”
因为心里憋着气,何屿又给他满上一杯:“那更要多喝几杯适应适应。” w?a?n?g?址?发?布?页?í??????????n?????????5????????
闫严什么也没说,何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没过多久,何屿给他倒的酒,他都一一喝完了。
此时何屿看着闫严耳朵泛红,眼神也渐渐迷蒙起来,却还强撑着坐得笔直,被呛得直皱眉还依然坚持喝干净他倒的每一杯酒,何屿心里那股郁结多时的闷气终于散了些。
他仰头也灌下了一杯,辛辣的酒液滑过喉间,带来一阵报复般的快意。
很快,一瓶二锅头就被两人喝得见底。
闫严借着酒意,目光灼灼地盯着何屿:“何屿,过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