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诧异。
“不知道,”陆川西苦笑一声,“他没告诉我。但他已经拉黑了我,说老死不相往来。”他长叹一口气,“原本我以为我会很开心,但我现在却觉得很压抑。老何,你能懂这种感觉吗?”
何屿胸口一阵发闷。他怎么会不懂?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不一会儿,何屿又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开口:“不过,陆哥,既然川哥都说了不再联系,为什么你还会觉得他不放过你呢?”
陆川西望着舷窗外的云层,眼神飘忽:“我不知道,没准是我不想放过他呢?”
何屿听完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呢?
“先生,需要饮料吗?”空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何屿要了杯冰水,喝了一口,他感觉清醒了些:“陆哥,顺其自然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电影。”
“嗯,顺其自然。”
而另一边的医院走廊,闫严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父亲的助理小王站在一旁,低声汇报着情况。
“MSA,老毛病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小王面露难色:“老闫总那么要强,也怕你刚回来,知道自己生病,会在董事会面前露怯...”
“预计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说也许明天,也许三五天。”小王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另外,明天董事会有个重要会议,看闫总的身体是去不成了。闫总之前交代过,如果他不在,所有事情都交给你处理。”
闫严深吸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监护室里的父亲,“叮嘱医生好好照顾他,醒了立刻通知我。”
“明白。”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全黑了。闫严让Leo留在医院照应,自己则直接驱车前往闫氏集团总部。
闫严坐在父亲的办公椅上,看着桌上堆满了待处理的文件,电脑屏幕里显示着明天的会议资料。他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集中精力。
尽管心里还惦记着何屿,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公司面临的困境,父亲的病情,还有自己刚回来如何在众人面前立足。再加上自己的品牌也不能完全丢开,一堆事情像乱麻般缠在一起,闫严第一次体验到了焦头烂额的滋味。
他翻开董事会成员资料,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映入眼帘,这些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再加上集团近期的财务数据也并不乐观,几个重要项目都出现了问题。
闫严打开抽屉想找支笔,却意外看到了父亲的药瓶,他的手指顿了顿,突然意识到父亲的病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严重。
凌晨三点,办公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闫严将整理好的资料分类放好,开始起草明天的发言稿。他必须足够谨慎,既要稳住局面,又不能显得过于激进。毕竟,他现在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躺在医院里的父亲。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闫严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五点了。闫严在父亲办公室的沙发上刚合眼片刻,手机就急促地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