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瞧见我的手腕皮肉内出现了三条明显的红线,我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古籍去掰着手腕细看,但我并没有眼花,而是真实存在的三根红线,藏在皮肉中,根本不可能有找不到的可能,因为它们红得滴血。
我抓着自己的手腕,脑子里仿佛有错综复杂的线交织在一团,于是我赶紧又去翻看那本古籍,然而在那句鬼画符旁边,有人用钢笔打了一个巨大的问号,问号的下面写着一个地址,是个少数民族村。
看到这儿,我已经满头大汗,豆大的汗水滴在身侧地面上,汗水在地上浸出了几滴圆点,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已经口干舌燥,这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吓得我差点没把手里的古籍直接丢出去。
我掏出手机,稍微平静了一下,接起来问:“……怎么了?”
手机那头传来老钱的声音:“东家,你要我查的那个叫陆榕的人,我查到了,不过出了点儿状况,老人家前两天突发脑梗,刚才下病危,救了俩小时也没救过来,人这会儿已经咽气儿了。”
我脑子里顿时嗡了一声,刚想说知道了,话到嘴边却又停住,感觉到不对劲,迅速问老钱:“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现在在哪儿呢?”
老钱那边呜呜啦啦的,隐约还有人的哭声,老钱很快悄声回答道:“我现在就在市里医院呢,我跟他们家属这会儿在等死亡证明,人都正哭呢,怎么了东家?”
我立刻说:“你现在能接触到陆榕的尸体吗?”
老钱停顿了片刻,很快,我听到那边不怎么嘈杂了,他大概率是换了个地方比较便宜的说话,他说:“待会儿应该要把人往火葬场拉,灵堂什么的都在那儿,那老太太就一个闺女,现在缺人帮忙,我应该能跟车,怎么了东家?”
我声音沉下来:“你务必跟车,帮我检查一下那老太太的手腕的筋脉处有没有三根红线。”
“红线?”老钱一时没有理解我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快把思路转换了,“好,我一会儿找机会看看,您放心吧,看完就给您回信儿。”
电话挂断后,我都觉得是我在异想天开了,我又把手中的古籍残页翻过来看,心中思绪万千,先是仇海英自焚而亡,然后我在仇海英自焚的卧室里发现了这句鬼画符,陆榕突发心梗,今天抢救无效死亡,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点会不会有些太接近了?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仇海英自焚与这句诅咒有关,那陆榕的死必定也与这句诅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最奇怪的是,我在一周前也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也写了这句看不懂的诅咒,再联系我手腕上突然出现的红色筋脉,这会不会是在预示着什么?
我在金库里坐着,一手拿残页,一手拿手机思考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等来了老钱的回电,我几乎是瞬间就接了起来。
灵车应该是到火葬场了,对面很安静,老钱气喘吁吁地说:“喂东家,我去看了,陆榕右手手腕的血管都变成血红血红的了,不止三根。”
我震惊:“不止三根?!”
“对啊,我趁人不注意拍了一张,我待会儿给你发过去你看哈。”老钱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立刻有一条彩信发了过来,我打开彩信,那是一张手腕的拍摄照片,拍得仓促,画面很糊,只见陆榕手腕里的筋脉已经糊成一片,红色的脉络交杂在一起,与苍白的皮肤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我的喉结动了动,然后默默抬起自己的手腕数了数,确实只有三根脉络变红,其余还都是正常的颜色,心说这下可玩大发了,对比陆榕的手腕我这还真算是轻度的,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怎么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东西会和那张被我丢掉的信纸有关系吗?
如果这么说来,难道仇海英死之前手腕上也出现了这种奇怪道红色脉络?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刻意藏匿了纸片用自焚来扩大影响等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