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感觉从祭服底下的腰包里掉出了什么东西,这时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我的膝盖正好压在上面,硌得我一下就清醒了。
我立刻用手去四周摸索了一下,摸到一根锈蚀的钢笔,笔尖已经折了不能再用了,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淌了一脸,但我不敢耽搁,边哭边低头,攥着手里的钢笔往前继续爬。
这支钢笔是何瑜的。
以前四哥还在的时候,我出门闲着无聊会手痒,总想拿本子画些什么,但我又懒得带笔,几乎都是靠着何瑜过活,他本子多笔也多,后来他嫌我问他借得烦了,直接送了我一根派克的钢笔,让我卡在本子上。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他送我这支钢笔所说的那些,还有他的一举一动,当年一闪而过的情景,如今记忆清晰得恍如昨日。
我不迷信,但听到钢笔掉落的那一刻,我清醒了,仿佛何瑜就和以前一样在我身边,陪着我,他在提醒我绝对不能睡着,不能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不能再一次进入幻境。
我吸了吸鼻子,用宽大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把钢笔重新放进腰包里,继续往前爬去。
第64章 极限
我又一鼓作气往前爬了二十米,地面上开始出现各种形状的碎瓷片,我终于能够喘口气把手电打开来,一边吃掉包里的最后那点食物,一边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查看,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根本不是瓷片。
而是一种与鳞片相似的东西,但比鳞片更厚更大,手电光线一照,里面还有些血管一样的纹理,模样上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种烧制极其细腻的薄瓷片,这东西跟路阿爻脸上的那玩意儿应该是同一种。
我拿着手电往前稍微照了照,发现同样的“鳞片”前面的通道里还有许多,这样一来,我刚才的猜测就有可能是正确的了,路阿爻确实爬到过这里,出洞的时候甚至还带上了这些“鳞片”。
我旋风一般吃完东西,把那苍白的“鳞片”丢掉,拍拍手拾起手电调整了一下姿势打算继续向前,然而手电一晃,我看见洞穴尽头的拐角处伸出一颗头来。
那颗头长得很畸形,灰色的,扁扁的,也没有头发,呈现出一种颓废的腐烂气息,它正躲在墙后窥探着我,我全身紧绷,手瞬间就按在腰刀上,手电照着那颗怪异的头,丝毫没晃。
那东西的脖子貌似很灵活,它从洞穴深处的拐角处探出头来,晃荡了几下就缓慢地缩了回去,停留时间绝不超过半分钟,等它把脖子收回去,我就缓慢地拔出了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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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只有一条,前面的洞穴发生了一个近乎90度的大转弯,如果那颗头没走藏在转弯后面,不论是人还是些什么东西,我必定要先上去给它一刀。
我原地调整了下呼吸,一只手反握刀柄,攥紧了手里的手电筒,之前听说一直生活在黑暗环境下的生物都会有惧光性,希望刚才那颗头没出过这洞,这里空间有限施展不开,如果真是实力悬殊,那么到了危机关头我还能用手电筒吓吓它。
我紧紧贴着左侧的墙,稍微直着上半身,一点一点往转弯处挪过去,同时目光紧盯那逐步靠近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