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对面的白神仙,轻声道:“奇怪啊,按理说这东西早就成了一具腐尸了,怎么两只手硬得跟铁一样?”
这话刚出口我就心里一抖,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尸洞的鬼仙就是莲母,莲母是氏国人世世代代用血肉供养出来的一尊邪神,这畸形看着像是死了,但实际上,不会还没死吧?
白神仙却已经不将目光放置在那地上的尸体上,而是四周搜寻着什么,我走到他身边问他在看什么,他回头说:“保险起见,尸体和虫都要用火烧掉。”
我下意识在身上摸索,但我目前里面也只穿了一件单衣,之前在外面罩着的祭服都没了,打火机这种东西必然不可能带在身上,这时,我看见白神仙随意从兜里掏出来一只那种便利店卖的打火机。
他说:“看见那只翻倒的炼丹炉了吗?这里面应该有当初炼丹留下的可燃矿物,我们把这东西丢进去烧,再炸它个一干二净,子母蛊为一体,希望我没猜错。”
“但是。”我刚想说话,耳边就传来一声接着一声隆隆的击鼓声,这种鼓声很像是之前跳祭舞时陈苍海打出的腰鼓声,很清脆。
我以为又是幻觉来了,结果回头看白神仙,他也是皱紧了眉头,再看那黄金台基下方的“莲花”,刚才明明还风平浪静,此时突然一个个发出了那种“咯咯咯”的可怕声响,像是都要被鼓声叫得苏醒过来了。
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幻觉,两步跨到那畸形尸体旁边,低头就见尸体胸口上的大蠕虫突然剧烈地开始在胸口处蠕动起来,边蠕动边发出吱吱的叫声。
他奶奶的,这玩意儿活了那么多年,该不会听得懂人话吧?刚才我跟白神仙讨论要烧了它的内容,不会都被它给听到了吧?
眼见那些怪物要醒过来了,我和白神仙也顾不上什么虫子听不听得懂人话了,火急火燎地把悬挂在半空中的那张布直接抖了下来,把畸形尸重新用布料裹了,一前一后地抬起来。
下了黄金台基,白神仙一手拎着畸形尸的一头就在那些抖动的马上快要苏醒的怪物中狂奔了起来,我在后边被他带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他在前面跑得飞快,我在后面追得跟狗一样狼狈,更别提还要提着那多手多脚的畸形尸体,忍受那从四面八方袭来的腐烂味道。
我俩一路狂奔至最近的炼丹炉底下,我这才发现那炉子顶跟底的距离足有两层楼高。白神仙率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果断拔出臂长的砍刀来,拍了我后背一把,将他手上的打火机塞进了我手里。
“快爬!把尸体扔进炉子里,一定要用火烧干净了!”
他大声叮嘱了我一声,话音刚落,我就瞧见那些怪物纷纷朝着白神仙的方向伸长了脖子,露出两排可怕的尖牙,白神仙迅速压低身体跑开,边跑还边用手中砍刀不断敲击岩石。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不敢多做犹豫,连忙卸下我腰上多余的两条绑带,把用布料裹着的尸体和我的腰快速打结绑在一起,然后踩着炼丹炉上的沟壑拼命向上攀爬。
我一开始向上爬,下面那些怪物就全部被白神仙所制造出来的声音吸引过去了,那些怪物的移动速度极快,最快苏醒的那几只贴地用腐烂的手脚贴地爬行,紧咬着白神仙的身影不放。
然而就在一只怪物就要追赶上白神仙时,只见白神仙的轨迹突变,我只知道他猛然借助岩壁腾空,紧接着以一种惊人的弹跳力在半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一刀砍在那怪物的脖子上,直接给怪物的那颗头给切了下来。
我余光看了半秒钟,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并且很快觉得自己才是应该被担忧的那一个,于是蹬爬的速度再次加快了。
五分钟后,我的一只手够到了炼丹炉的边缘,那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