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来了一趟,坐在床边看他。沈昭不醒,他便掀开他的衣物检查。贴身的里衣都已湿了,刘珩给他换衣,细细抚摸他每寸皮肤,直到看见腕间指痕。
“你啊。”刘珩亲吻着他手腕内侧,“就是不会让人省心。”
他的眼神犹如毒蛇,室内炭火不停,越燃越旺。沈昭昏迷之中也被折磨出几声喊叫,眉头紧蹙着。
刘珩最喜欢他这幅样子,爱不释手地摩挲他,亲吻他的额头。
沈昭终于睁开了眼,他一丝未挂,刘珩却已然穿戴整齐,撑肘玩他的头发。
沈昭挣扎坐起来,用尽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
刘珩舔舔嘴角,抓住了他打人的那只手,阴恻恻一笑,从他掌根亲到指间,一把将他手臂扣在头顶。沈昭伸出另一只手,猛拍向他胸膛,被刘珩轻飘飘拦下。
床帐在踢打中散落,晃晃荡荡,直到日暮,也无人点灯。
沈昭的嘴破皮流血,与刘珩被打的位置一样。
“我没与你做交易。”沈昭望着帐顶,他已经冷静下来,“你欠我一次。”
“时安,”刘珩吮去他嘴角那点血迹,“为什么总是与我算这般清楚呢?难道与我在一起,你不舒服?”
“去看吕淮川的令牌是你给的,我没有做其他事,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沈昭说。
“不错,我准你去看吕淮川。”刘珩未提他腕间痕迹,只幽怨道,“时安,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了吗?若你愿意,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约定,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达成。”
沈昭不再出声,刘珩又在他唇上亲了亲,贴着他的脖颈深吸一口气:“今天就算了,下次再动手,你会后悔。”
沈昭盯他半响,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刘珩被打偏了头。
他冷笑一声,扯起沈昭的手腕,朝着他的脸用力扇了过去。沈昭被掌风带的滚落在地,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痛,耳朵嗡嗡作响。
刘珩屈膝捏起沈昭的脸:“别得寸进尺。”
沈昭脸色本来苍白,红掌印在脸上更显触目惊心,他笑了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拿起一旁的灯架朝刘珩头上砸去。
刘珩轻易躲开了,那灯架被他一挥,擦着沈昭的额角飞过去,沈昭却不觉疼似的,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一股脑朝刘珩砸去,香炉,小案,花瓶,瓷片碎了一地。沈昭呼吸急促,脸上一丝血色也无,他未着衣物,小腿被碎瓷溅到,划出几道细细的血痕。
刘珩急急抱住他,禁锢住他的手臂,将他放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起来:“够了,时安,莫再折磨自己。”
他将扎在沈昭小腿的碎瓷片小心地取下,带出一串血珠,此刻也顾不上包扎。沈昭气息不稳,刘珩扶着他,一下下帮他顺着。
“滚。”沈昭推他,说话间咳了两声,口腔的血沫沾到了刘珩身上。
“算我欠你一次。”沈昭缓不过来,刘珩皱眉,“别再说话了。”
沈昭的高热还没退,刘珩将本该他醒来就喝的药端过来,沈昭不愿他喂,自己接过碗,闷头一口气将药汁喝光了。
“滚……”沈昭情绪久久不平,眼见力竭,眼皮重得抬不起,还是硬要将他推远。
“好了好了,”刘珩轻声哄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放在沈昭鼻下,药吸进去,沈昭果然温顺了许多,他嘴里的话还没讲完,眼睛便睁睁合合,已然昏沉过去。
刘珩给他穿上里衣,招呼人将屋子打扫一遍,这才顶着脸上的伤走了。
沈昭这一病又是很久。刘珩走后,他有几日几乎起不来床。他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