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沈昭紧抱在怀里,浑身瘫软,后怕叫他头皮发麻,再不敢松手。
“你要杀我……”沈昭倚在他怀里,嘴唇还带着青,“又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没有要杀你……,我怎么舍得呢……”刘珩喃喃,他不断地抚摸沈昭的身体,要触摸到他的温度,“别再说了,时安,你要什么我不给你,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这里……”
“你留在我这里,别再跟他混在一起,别让他碰你了……”刘珩道,“什么我都给你……”
“不,”沈昭一字一顿地说,“我、偏、要、跟、他。”
“你非要逼我!”刘珩怒起,指着沈昭的鼻子骂道,“我就该把你弄死!弄死你,也弄死你姐姐!婊子!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妇!”
刘珩单手将沈昭拽起,将他翻身压在床上,撕扯他的衣服。沈昭竟毫不反抗,就那样斜觑着他,好像刘珩越疯癫,他越得意似的。
“今夜你杀不了我,”他道,“出门我就去找他。”
……
他激怒刘珩,自然是一夜混乱不堪。刘珩吊着他,不让他睡,也不让他晕,非要逼问出叫他满意的说法。
沈昭身段软,骨头却硬。明知道刺激刘珩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偏偏咬死攀上霍宗琛。
刘珩在外光风霁月,廉正清明,唯有在沈昭这里,才暴露所有的恶与欲。沈昭既这样说,他便叫他下不了床,出不了门。
一夜浑浑噩噩,沈昭磕伤未愈又添新伤,经不住折腾咳了一口血,这才得以休息。
次日醒来,刘珩已穿戴整齐,看上去红光满面,心情尚好,早不复前一日的癫狂。
“醒了?”他笑问沈昭,又示意李贵端来茶水,亲自送到沈昭面前,伺候他喝了。
隔了一夜,沈昭脖子上的淤伤愈发明显。刘珩早备好了药膏,用指腹沾了,一点点帮他涂好。
沈昭见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已是无动于衷。
刘珩却也不恼,只娓娓讲道:“今日宫中抓到了一名刺客,现下被关在牢里,还没死呢。”
沈昭疲累至极,无心听他的闲话,自然不接腔。
刘珩有耐心地很,涂完药又叫人送来粥饭,沈昭嗓子疼,他便用小匙慢慢喂。沈昭偏头躲开,他也不勉强,把碗放下了。
“这刺客也够稀奇,”他道,“身手不错,却既没同伙,也不留后路。”
“老皇帝如今这个样子,人事不省,大权旁落,说句生不如死也不过分。偏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拎着脑袋不自量力,上赶着来送命——”
“——说起来,你们应当认识呢。”刘珩的笑意更明显,沈昭这才皱起眉头。
“也是个痴情种,”刘珩道,“为了心上人,搭上多少年的好光景,如今撑不住了,想求死,还不忘了帮姑娘一家报仇。”
“哦——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