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那么愿意随他出生入死。且自沈昭上次坠崖,刘珩不再那么大胆,在沈昭的事情上小心许多,也不想他涉险,因此总在战事结束后才接人过来。
战后有庆功酒,刘珩赶不来。沈昭一人出去转转,看将军们带士兵收拾打下的城池。
战火纷飞后总不会是喜乐景象,但藩王之争不比外敌,城中百姓闭门不出者,大都能保全性命。
沈昭转了一圈,无事可做,便回去了。
刘珩给他找的住所不算大,环境还算清幽。他坐在院子里,从怀里拿出装着阻穴散的小瓶,倒在手心里,数还剩多少粒。
之前随身装在身上的被水冲走,只剩这些了。
想到药性发作时候的窘迫,沈昭生起一股无名火,朝着面前的椅子踢了一脚。
“这是怎么了?”身后传来揶揄声。
沈昭一时恍惚,回头,看到霍宗琛。
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下了盔甲,只穿一身劲落的秋装,他随风来,身后带起几片飞叶。
许久不见,北境的风水不养人么,叫他瘦削了一些。
沈昭的手攥紧了,药粒在手心里黏黏的。
霍宗琛上前,将他的手掌打开,把那些丸药全丢了。
“哎——”沈昭不让。
霍宗琛掰过他的脸,嘴唇印上去,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按着人里里外外亲了个遍。
沈昭叫他亲的气喘,霍宗琛将人搂住了,下巴抵在沈昭头顶,一边啄吻,一边不住地笑。
“做什么——”沈昭发丝被风吹得糊脸,霍宗琛又不放手,实在狼狈得很。
他的耳朵尖红了,非常可爱,霍宗琛没忍住偏头用嘴唇碰碰,又叫他抖了抖。他发誓,他根本没有打算亲他,只是想来同他说说话。
“把这个吃了。”他两手握住沈昭的肩膀头,这么近,看他红红的嘴也好看,皱起泛红的眉头简直连脾气都可爱得紧。
“什么?”沈昭尝尝嘴里的东西,霍宗琛又在给他吃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
“别吐别吐。”霍宗琛这才用手掌捂住沈昭的嘴,说,“是解药。再也不用吃阻穴散了。”
沈昭将药咽了,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他被霍宗琛欺负出眼泪,现在眼角还红的,质问也不强硬,叫人无端心软。
霍宗琛的手还没从沈昭身上拿下来过,闻言怔了怔,接着五指朝天,盯着沈昭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若我骗你,天打雷劈。”
他说得太认真,沈昭微张着嘴,一时没有反应,接着才伸手攥住他的手指,眼睛躲开他,嘟囔了一句:“谁管你怎么样……”
走的时候恨死他了,见了面又狠不下心。明知道这个人满嘴鬼话,心还是朝他摇摆。
沈昭气自己,不想跟他这幅情态,往后躲开。
走的时候恨死他了,嫌他心里没有自己,宁愿永远不见也要躲开,见面却立刻被吸引,抱住就不想再撒手。霍宗琛心里装满了蜜糖,满到快要溢出来。沈昭往后躲开,他只能感觉到手心里那截细腰的韧度,嘴巴又追上去,将他亲了又亲。
将人抱在怀里,霍宗琛突然意识到,若他将沈昭当作妻,一切就都有了立场。
将沈昭当作妻,这个想法一蹦出来,霍宗琛脑子里就像绽开了烟花,霹雳吧啦地,将理智全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