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苦笑一声：“希望我的感觉是错觉吧，但是能让季晚棠这种人发出这些话，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林昭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她和季晚棠很像，就如同季晚棠了解她一样，她也很了解季晚棠。

释放出自己的凰运后，林昭却是感应到了一缕森白色的气息引导，确定这是季晚棠发出的后，林昭顺应着她的引导，将主魂放在了分身投影之上，将本体藏匿于此方空间的一道裂缝之中，暂时保存。

当林昭的意识跟着自己的分身投影在祖灵的力量指引和带领下，扛着空间阻碍的滞涩感来到了祖灵位面时，林昭看着下方的白骨皑皑，有些震撼。

知道祖灵位面几乎已经被异界邪念掌控，想要将这里的不能挽回的生灵完全斩杀是一回事，但是真正看到一个位面一方天地的生灵全部死在自己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片天地间，唯一还有生气的，就是那毫无意识的遍地荼蘼。

林昭跟着祖灵力量找到季晚棠的时候，她靠着一具巨大的骷髅在调整气息，手中是一颗鲜活的，还在跳动的巨大心脏。

似乎是喘过气来了，季晚棠眼底一闪猩红，然后张嘴咬在这颗心脏上，开始优雅的吞噬这颗心脏。

这有些血腥狰狞的一幕落在林昭眼中，她握着手中的玉瓶，没有吭声。

季晚棠的姿态确实优雅，即便她在吃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她总能把所有恶劣恐怖的事情做出一种光明正大的感觉来。

等到手中的心脏彻底消失，季晚棠才开口：“你来了。”

第658章 血凤来由

林昭走到她跟前，看着季晚棠已经削瘦不少的面颊，环顾四周：“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是说有祖灵的旧臣么？”

季晚棠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能清醒的时间也不算多了，如果让他们一直跟着我，死了都不知道。”

林昭惊讶：“你居然还会畏惧杀人？”

“不是畏惧，而是这里需要更多的有理智的人来清干净。”季晚棠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从林昭手里夺过丹药，往自己嘴里框框倒。

这一幕没有了之前生吃心脏的优雅美感，反而有一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感来，看的林昭直摇头。

“需要我做什么？”

季晚棠吞下丹药，好像在缓和药劲，等到身上的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以后，季晚棠才指着脚下的土地。

“我的力量是吞噬，我接受的传承是献祭和屠杀，没有任何的净化与生机传承，但是这片土地，需要生命。”

林昭感慨：“你越来越有自己是祖灵位面之主的自觉了。”

“祖灵位面之主？”季晚棠眉梢一挑，眼角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但是她到底没有反驳。

“留几个能活下来的能够修炼的生灵，让他们用乾坤镜和熔炉阵法一起和异界邪念做抵抗吧。”

林昭道：“你叫我来，就为这事儿？”

季晚棠看着自己充满了毁灭气息的手：“我的每一道灵技，都只有毁灭，毫无生机，原本打算的也确实是把这里杀干净了事，但是如果那么做的话，我和之前的祖灵又有什么区别？”

她已经转变为森白色的双眸再度浮出一点点属于血凤的红色来，但是稍纵即逝，很快消失，仿佛根本不曾存在一般。

“我是下一位祖灵，也会是最后一位，但我始终不是那一位祖灵。”季晚棠歪了歪脑袋：“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

林昭轻笑一声，“难得你跟我说一句帮字，行，这事儿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