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没有接这个话茬，又仰头喝了一口酒，一道深红色的酒痕从她唇角溢出，沿着白皙修长的脖颈缓缓滑落，没入衬衫的领口。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抹去，那不经意间的动作，却带着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丶慵懒的风情。“大学里……还算风光吧，参加过选美，也交过几个男朋友，大多是留学生。后来……遇到一个做生意的中年男人，他对我很好，很舍得……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李广的指尖在酒杯壁上轻轻敲击着，眼神里掠过一抹了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虽然唐宣措辞委婉，但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层“被包养”的意味。她的话像一把小巧而锋利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她当年那层纯洁无瑕的光环，露出内里更为现实丶也更能激起他征服欲的质地。他几乎能想象出，唐宣那具白皙诱人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中年男人拥在怀里，饱满的乳肉被肆意揉捏把玩，修长的双腿为别人打开的场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低哑：“然后呢？”

唐宣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如同烛火被风吹灭，唇边的梨涡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晰的苦涩：“毕业后，我和他结了婚，生了个女儿。本来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富足安稳地过下去。可他……迷上了赌博，输光了所有家产，房子，车子，什么都没留下。最后……他受不了债主逼债……跳楼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但微微泛红的眼圈和轻轻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心底汹涌的丶被强行压抑的情绪。

李广沉默地看着她，目光从她湿润的丶带着酒渍的唇瓣，滑到她线条优美的丶微微泛着血管青痕的脖颈，最后落在那片随着呼吸深深起伏丶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幽深乳沟上。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灼热的液体勉强压下了小腹升腾的火焰。“不容易。”他语气里掺杂着一丝真切的怜惜，但更多的是试探，“现在一个人带着女儿，干中介这一行，压力……不小吧？”

唐宣像是瞬间重新戴上了面具，职业化的微笑回到脸上，只是眼底的疲惫难以完全掩盖：“习惯了，人总要活下去。”她端起酒杯，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她眼底那片复杂难辨的丶混合着屈辱丶无奈和一丝不甘的光芒。胸部随着端杯的动作微微前倾，那道深邃的沟壑在包厢暖昧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

李广的目光毫不避讳，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在她胸前那片丰腴之地流连忘返，嘴角扯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他清楚地知道她在迎合什么——无论是那刻意展现的丶带着脆弱感的甜美梨涡，还是这放低的丶近乎讨好的姿态。她需要这笔交易的成功，迫切需要他手指缝里漏出的佣金。而他，恰好拥有她需要的东西，无论是钱，还是此刻汹涌的丶亟待宣泄的欲望。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带着酒气和灼热的气息：“唐宣，你知道吗？你还是那么……会让人心动。高中那会儿，我可是你的……忠实拥趸。”

唐宣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抬眼看他，眼神复杂得像一口深井，里面交织着警惕丶厌恶，以及一丝不得不与之周旋的无奈，像一只落入陷阱却仍在试图寻找生路的狐狸。她弯了弯嘴角，挤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声音轻柔却带着清晰的界限感：“李广，你真会开玩笑。过去那么久的事，就别再提了。我们……还是聊聊房子的事情吧。”

李广重新靠回椅背，端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面所剩不多的红色液体，目光迷离而充满侵略性。酒意上头，他的语气变得更加肆意：“唐宣，你知道吗？高中那会儿，我给你写过情书，整整三页纸，写得我手都酸了。”

唐宣握杯的手指骤然收紧，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像结了一层薄冰：“我知道。是何春转交给我的。”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句，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不过那时候……我对你，确实没有……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