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可知那薛神医,本就是我的徒孙,我除武功外,亦是精通琴棋书画丶医学占卜等杂学,我身上伤已是回天乏术,不然怎会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山谷中苦熬。「
温良诊完脉,在无崖子的双腿和脊背稍微按了按,便道:
「外公当年落崖,应该是重伤垂死,所幸苏师伯及时施救,但这双腿筋骨尽碎,脊椎骨骼尽断之伤,却是没法治愈,这才让您老人家躲在此处。」
「看来你的医术的确不错。「无崖子轻叹一声:
「便因这无法治愈之伤,我才于此处苟延残喘近三十年,这些年多亏我那大徒弟苏星河装聋作哑,瞒过逆徒丁春秋风耳目。」
「近几年来,我愈发的力不从心,而星河虽说资质不错,但太过分心旁骛,我的那些上乘武功,他是说什麽也学不会。「
「便想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再派他去诛灭丁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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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现今可谓是老天开眼,将你送到我的面前。「
「外公,你先别急说这些。」温良不疾不徐道:
「报仇这种事,通常来说,亲手去做才最解恨,您老人家身上的伤,对我而言,不算什麽。」
「我有一种专治此伤的膏药,常人手足身体骨节若遭致重创从而伤残,敷上此药膏后伤患仍可痊愈。」
无崖子听后,似怕出现什麽幻听,又有些不敢相信,当即开口:
「真有如此神药?」
「语嫣从不信口雌黄,药名黑玉断续膏,哪怕是被少林金刚指力捏成粉末的碎骨都能治愈,只是之后在为您治伤时,就要遭受一些罪。」
温良一脸认真的道:
「需要把愈合过程中长成畸形的骨节,完全捏碎,再抹上膏药,才能重续碎骨。「
无崖子不以为意,欣喜道:
「不过是再经历一次碎骨之痛罢了,何足挂齿。」
「好,我这便喊苏师伯进来,不然我给您老人治伤之际,您若痛呼不断,我是有嘴也说不清。」
温良不等无崖子开口,便已掠出木屋外。
两个月后。
苏星河搀扶着无崖子走出木屋,便见一人以绳索为床,很是悠闲的闭目养神。
「嫣儿,我不是传了你本派诸般神功绝学,怎麽也不见你认真的练一练。」无崖子满脸宠溺的走来:
「我知道你是练武奇才,小小年纪,就有一身不弱我多少的深厚内力,但武学一道,永不止境,你千万不要自满。」
温良从绳上坐起,略显无奈的道:
「我又不愿化去自身内力,对于《北冥神功》就只能看个热闹,至于《小无相功》,且不说我通熟百家武功,凭我如今的武学修为,天下武学已然附拾皆可用,此功对我来说,就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也就《天山六阳掌》和《凌波微步》颇合我的武功路数,前者是一门将阴阳二气相结合的掌法,如体内无阴阳二气,则体会不到此掌法的妙处。「
「后者于轻功面,算是能补足我在寸之间的闪避能力。」
「外公,你作为世上罕有的全才,应该也能体会我的苦恼吧。」
「有时候太过天才,对什麽都是一看就会,一练就精的话,要麽就显得有些懒散,让人觉得不思进取,要麽就表现的好奇心甚重,什麽都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