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片寂静,就仿佛那教学楼会吃人。 所有人都开始不安,好些胆小的甚至都快哭出来、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陈然眉头皱起,他正注意观察,楼梯口突然就有人惊慌地冲了出来。 “救命,有鬼!” 看见这架势,第一次进入副本的人顿时慌了神,好些反应快的直接就向着树林冲去,“快跑!” 来不及反应的也跟着大叫起来,“啊!” 操场中一时间乱作一团。 眼见着情况越发不可控,冲出楼道的那人却一改刚刚的慌乱,哈哈大笑起来,他笑惨了,眼泪都笑出来。 不只是他,楼道那边又陆陆续续走出一堆人来,赫然就是刚刚进去的那群学生,他们也都在跟着笑着。 看见他们那模样,刚刚还慌乱着的其他人顿时明白过来,被耍,众人脸色铁青。 “有病啊你们?”人群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骂道。 “你再骂一句!”第一个冲出来的学生是个刺儿头,当即怼了回去。 他身后其他学生也跟着看了过去,二十来人的队伍气势汹汹,还挺吓人。 戴眼镜的男人气得不轻,但也没在说话。 他不说话,那学生却愈发嚣张起来,“胆小鬼,刚刚你不还说这就是整人节目,还分析得头头是道,既然是整人节目你站那干啥,有本事你掀了这啊!” 周围不少人都朝着眼镜男看去,眼镜男已经脸都青了。 除了那眼镜男,刚刚叫着要逃跑的人也都青了脸,看着那群学生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杀了。 不过经那群学生这么一闹,操场中原本的紧张气氛倒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茫然和兴奋好奇。 一群人各自分散开来,有打电话的,也有向树林或者教学楼里走去的。 续之前那群学生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进了三栋教学楼,他们在楼里走来走去,但并未发生任何异常。 注意到这一幕,陈然眉头皱起。 不只是他,组织里其他的人眉头也都皱起。 “你有什么看法?”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一身运动装,头发也剪成短发,看着十分干练英气。 陈然看了眼,没搭理。 那女人皱皱眉,说着就转身要走,“那我们就各干各的。” “王队,这种情况下大家还是不要分散……”李卓风赶紧安抚。 “有空管我还不如管管你自己的人。”王队一点不给面子。 李卓风被说得一愣,他朝着西部那边看去。 那边的人已经擅自行动起来,他们的目标是右边的那栋教学楼,他们完全没有要搭理李卓风这个队长的意思。 李卓风早就已经预料到,他苦笑一声。 东部的人和西部的人都走掉,李卓风立刻回头去看兰昊逸代表的北部,他本以为至少兰昊逸那边能稳住,结果兰昊逸身边也已经只剩告近,其他人早就已经不见。 兰昊逸完全不在意,他注意力都在四周那些教学楼上。 李卓风再看向陈然,南部的人也早就已经各自散开,显然是要脱离陈然单干。 李卓风轻咳一声,走向陈然。 陈然看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李卓风厚着脸皮往果东那边挪了一步,他跟着果东又不跟着他。 李卓风刚站稳,就听旁边传来说话声。 “果哥。”一个寸板头一脸讨好地看着果东,俨然一副要跟定果东要抱大腿的模样。 李卓风嘴角抽抽,有眼光。 被叫“哥”,果东挺不自在,这让他不禁想起自己刀里的那些东西,他低头看去。 说来也奇怪,他身边总会不自觉的就聚集一堆奇奇怪怪的人,他明明已经退休不干,这群人却还是赖在他身边不肯走。 特别是红影,都已经赖在他身边几百年…… 察觉到他的注视,刀里立刻传来一阵兴奋无比的情绪。 果东思绪蓦地拉回,有种家长带着一群可可爱爱的小朋友春游的错觉,这让他整个人都膨胀起来。 他摸摸刀柄,安抚众人,要乖。 “去看看。”陈然向着正中间是附灵物的那栋教学楼走去。 果东连忙跟上。 兰昊逸和告近见状,也跟了过来。 隔得远时看还不觉得,靠近之后一股浓郁的阴气立刻迎面扑来,那感觉并不讨喜,反而让果东打了个喷嚏。 进了楼,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果东都有种走进冰柜的错觉。 一楼很普通,就是一排普普通通的教室。 教室里一切布置都是五六十年前的风格,两人同坐的实木桌,长板凳,还有用漆涂抹制作的黑板,和黑白上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方块红字。 黑板已经掉漆,桌子板凳破损严重,红字只剩下一两张和一堆印子,窗帘更是已经烂得就剩一点布条。 果东故意落后到最后,在看见陈然他们都走过拐角后,他把自己的刀靠在墙壁上。 进了教室,浓郁的霉臭和灰尘迎面扑来,让人极为不舒服。 “这不就是间普通的教室……”寸板头道。 几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无人搭理。 寸板头立刻老实下来。 就在众人都放下心来时,教室左后角的位置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那一声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所有人立刻都朝着那边看去。 置物柜的柜门从门上掉了下来,老旧的铁锁虽然还健在,但是木头却经不起腐蚀,已经风化。 莫名其妙被吓了一跳,寸板头一脚踢在旁边的桌子上,“晦气。” 他制造出的动静刺耳,几人立刻朝着他那边看去,寸板头却在踢了一脚之后趴在桌上看了起来,“唉,你们看……” 果东过去,寸板头刚刚踢中的那桌子上,满是钢笔划出来的字痕。 那字痕明显不正常,大大小小重叠在一起,有些地方滑得非常深,光看那痕迹就能感觉出深深的惧意。 “不……要不?啊,不要……我,还给我,我的……手?”寸板头被自己读出的东西吓到,他又一脚踢了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里也有。”李卓风本是随便看看,结果却在自己手边的桌子上也看见相似的划痕。 不只是他,被他这么一说后,果东也在自己身边的一张桌子上看见划痕,“我这也有,掉,痛,眼,我的眼睛掉了好痛?” “我这个看不清,好像是求什么人不要砍他……”李卓风越说越小声,这种环境之下这种话题让人非常不舒服。 而且如果真的被砍了,为什么又能留下这些字? 又或者说,留下这些字的人真的还是人吗? “一个人被砍成一块一块的之后,在到处找自己的身体?”果东把所有线索归拢到一起。 本来就感觉非常不舒服的众人被果东这么一说,脑子里顿时有了画面感,这让众人顿时一个激灵,汗毛竖立。 一个都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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