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看着戏本上戚浔指出来的唱词, 面色沉肃的厉害, “《南燕归》乃是数年所作, 这句唱词放在这戏文故事里, 也不算出奇，你的意思是，人提了当年的试题，而后借由这句唱词漏了题？”

戚浔些忐忑, 并不敢话说死，“当年底如何卑职不, 可卑职想, 刘希和曾文和戏的缘故皆是与试题关, 刘希除了这几出戏之外，还过常清所作《金枝记》，卑职觉得，这个案子关键之处, 亦在那《金枝记》之中。”

四年和七年的科考已过，已难追溯，而当年的科考也不可能和如今的命案关，除非，去岁的春闱之，也人闹出过相似的祸端。

傅玦立刻：“《金枝记》在登仙楼演，戏本可在书院？”

戚浔应是，傅玦便：“那我们现在回书院。”

林巍推着傅玦朝外，傅玦又吩咐楚骞，“去妙音楼叫宋少卿回书院，事比我们想的复杂。”

楚骞领命而去，傅玦戚浔：“面两出戏分是四年和七年的科考试题，若《金枝记》也古怪，那便只能是与去岁春闱关。”

《金枝记》是在去岁年初开演，正好便是刘希改性子之时，然而戚浔想刘希未曾中之事，疑惑：“倘若两出戏存着漏题之嫌，可如果《金枝记》漏题了，刘希和曾文和怎会未曾中呢？”

傅玦眉眼寒肃，也未想通处，“回书院看看他们春闱所备之题便可。”

春闱的考生多猜题习惯，按着每一届主考之人与出题之人的不同，猜考题是何主旨，而后加准备，若刚好猜了几分，考试时自然容易胜过旁人，而刘希和曾文和皆是鹿书院学子，哪怕他们不猜，齐山长和几位夫子也会他们准备。

戚浔想通处，心底豁然开朗，“世子英明！先去找齐山长他们问个明，也不必在戏文里空寻了。”

戚浔看了两日戏文，哪里曾想看似无奇的两句唱词藏着科考试题，可如果先了试题方向再去看戏文，则要敏锐的多。

他们出戏楼，抬眸便见外头灯火阑珊，街市楼舍煌煌如琼宇，金翠耀目，御街上游人如织，罗绮飘香，更远些地方还人放天灯，天灯徐徐升上空，如星河倾洒，苍穹之上，月似玉盘，清辉流泻。

傅玦上马车，戚浔也翻身上马，身边人都往西市最热闹之地去，他们却逆流而出，离鼎沸人声越来越远，待出拥挤之地，便一路疾驰往书院赶。

书院留守的衙差本打算歇下，却忽然闻他们去而复返，连忙出来迎接，戚浔入门先往停尸堂去拿戏本子，又跟着傅玦去见齐山长。

因可能牵涉科场舞弊，傅玦神色很是凝重，见齐山长亦开门见山问去岁春闱所押之题，齐宗义不解何问，还是答：“的确押了几题，其中诗算是押中了三分。”

戚浔便：“既然押中了三分，何刘希和曾文和未曾考中呢？”

齐宗义叹了口气，“文和未曾考中，我们倒也不十分意外，唯一觉得可惜的是刘希，我们本都觉得他希望极大，可谁也未曾考上，许是未能临场发挥吧。”

戚浔去看傅玦，傅玦沉吟片刻：“他去岁考写的诗赋骈文文稿可还在？”

齐宗义摇头，“这个我不，考我们便不如何管着他们了，他们也都是自己默书作文，若疑问，来问我们便是，若无，我们也不会干扰。”

他想了一会儿，“想的话，可现在去搜他的屋子，或许能找他去岁春闱之写的文章。”

既然回了书院，自然要去搜的，搜刘希的屋子，只顾着找和凶手关的线索，却并未翻查他的书册文章，番众人再他房中，便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