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扬,落在戚浔身后不远处的街市上,时辰虽晚,街巷间的热闹却还未完,傅玦令林巍催马车靠过去,而后停在了一处卖糖糕的铺子,又吩咐林巍去买糕点。
戚浔心傅玦竟好甜,可待林巍提着两纸包的糖糕出来,傅玦却指了指戚浔,“给她。”
戚浔面露惊讶,“世子——”
傅玦从车窗缓声:“今日是上元节。”
四周皆是花灯璀璨的热闹,糕点铺子就在近,香甜的气味随着夜里的寒风送戚浔跟,令她心底暖烘烘的,她抿了抿唇,不该不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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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却不由分说朝她抛来,傅玦又:“看戏文累眼睛,这是予你的犒赏。”
言毕也不多说,车帘一放便吩咐林巍归府,戚浔适才手忙脚乱接住了包糖糕的纸包,温热令她冰冷的掌心了些暖意,香甜的味更急切的在她鼻尖萦绕,她看着傅玦的马车远,心底涌起一闪而过的动容。
她当然今日是上元节,可自从程佑安死后,除却过年和清明,节日便与她无干了,她没想傅玦她这个下属竟如妥帖,这傅玦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可孤单一人的她而言却些难得。她纸包揣好,催马往家驰去。
傅玦给戚浔买了糖糕,自己回临江侯府时,府内却是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是门房他归来时打着的一盏惨灯笼。
傅玦行在回廊上,问:“夫人在何处?”
门房低声:“夫人已经歇下了。”
傅玦沉默片刻,“罢了,去书房。”
林巍和楚骞视一眼,推着傅玦往书房去,待那门房退下,林巍才低声:“夫人与您越发生分了,这当如何是好?”
傅玦面上没什么表情,“本也只是嫡母,不妨事。”
林巍和楚骞皆是父母双全的,见状神色一暗,些心疼自家主子。
……
戚浔归家后梳洗歇下,打开戏文来看,她平日闲暇时颇养生之,晚膳后绝不会再进食,可没人,她其实十分喜欢食甜。
这会子她本该专心看戏本,可奈何那纸包内香甜的气味不住的往她鼻子里钻,她想忽视都难,戚浔被搅的些心烦,强撑着看了十来页,终是没忍住。
她一边去拿那纸包一边独自嘀咕,“我平日里绝不破戒,今日偶尔破一回,也不算什么。”她拈起一块桂花莲子糕,“一块,我就吃一块。”
这糖糕做的精致,里头桂花莲子亦放足,比她平日里吃过的更香甜味美,她满足咀嚼之时,不由也念了一分傅玦的好,心傅玦虽行军长大,却并不粗莽,待属下们亦周全,也难怪他在北边大胜。
说吃一块,便只一块,戚浔解了馋,复又去看戏文,逐字逐句的看的确十分累眼睛,她一直看子时后,就在她觉得眼酸难忍之时,几个熟悉的字眼映入眼帘。
戚浔呼吸一轻,忙戏本捧眼细读,很快,她眼底溢出惊喜之色。
……
第二日一早,戚浔晨起仍然第一时间往书院来,让她意外的却是周蔚竟比她先,一看她,周蔚便迎上来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怎么少卿大人半路了?”
他们本同去看戏的,谁还未看完,宋怀瑾便被叫,他们看完了戏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