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乾，乾坤的乾。”

“乾”字为天，厉虞山给他取这个名字，可想而知含野心，傅玦又问：“你自养在后山，那你可知你是何身份？”

厉乾满头黄白头，眉毛亦是黄白之色，侧颈上有几处白斑，而因常在后山不见天日，整个人都显得比常人肌肤苍白，他听到这一问，神情倨傲起来，“我是闻香教圣主，是白狼王转，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便能护佑你们康泰喜乐，而你们若敢违抗我，灾厄便会至你们身上，到时候药石无医！”

厉乾这一套说辞很是利落，好像说过千百回，傅玦无表情的看他，“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厉乾微微一愣，有气无力的身体支撑不太多傲气，没多时便委顿下来，他抿紧唇不说话，傅玦又问：“你应当知道，你并不是什么白狼王转，也没有任何法力，是你父亲教你这样说的吧？他自你养在后山，说你如何如何尊贵，可你纪一个人住在后山，必定是十分孤寂害怕的。”

厉乾听得眉心几簇，这时，肚子忽然咕咕叫起来，傅玦问他，“想吃饭吗？”

厉乾立刻抬头看他，眼底流露出渴望，傅玦看到他的神情，更证实心底的推断。相比其他被厉虞山一家蛊惑的村民来说，厉乾本人，大概是心最为简单的，他是这一出假戏中最重要的角色，也只有他自己最知道他不会任何法术，不能保护任何人。

而常生活在后山，没见识过间的人情冷暖，更令他心纯直。

傅玦继续道：“想吃饭，便老老实实这些你父亲交给你的话说来，还有，交代‘滚丹’一事。”

厉乾艰难的吞咽一下，“我……我父亲在何处？”

“他和你弟弟都被关起来，你不必害怕，你父亲就算咬死不说，番难逃罪责。”

厉乾深吸口气，“我……我的确是假的，我从记事开始，父亲便告诉我我是不一样的，我的确不一样，我生而白白眉，好像受诅咒一般，可父亲说这是吉兆，这是白狼王转，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眼睛看不清东西，我害怕见日光，别人可在太阳底下上山下水的跑，我在太阳底下一会儿便要被晒伤……”

厉乾老成的孔上透与纪不符的茫然，“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又如何护佑别人？后来渐渐长大，我渐渐明白父亲的意图，我没法子，我只能照他说的做，而父亲，好像是真的相信有白狼王存在一般，他比任何人都虔诚。”

“至于滚丹，我也是去岁才知道的，父亲说到时间，我要帮助他完成一个仪式，于是他教我如何与女子欢好，又选村子里的姑娘送到我那里去，我……我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我有时候想，或许父亲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他背对口，低头，脸埋在阴影之中，屋天光大亮，他有些紧张，他半点都不习惯屋子里这样明亮刺眼，傅玦这时问：“，你奸污七个姑娘？”

厉乾闻言忙抬起头来，“我没有……她们也是愿意的……或者说，她们不敢反抗……”说至，他自知理亏，又低头喃喃，“她们没有反抗，我也只是听话而……我们有人都是自愿的……”

厉乾虽是找补，是承认有其行径，傅玦也不多做为难，命人带他下去用些饭食，这时他看向，“都进来吧。”

沈临三人在听许久，闻言进来，傅玦看眼戚浔，“腿伤如何？”

戚浔忙道：“好许多。”

傅玦点点头，这时李廉从一旁捧出一本文书薄册，“子，几个长老都未曾开口，白五审问半夜，只说自己的孩子是羊角风救不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