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怕张伯时辰够,足足等够五日才又朝着平康坊而去,此番未至面馆,径直趁着夜色到了糕点铺子内,一进门张伯便:“这几日陆家小姐那边遭了些变故,暂好出门,商量来去,定在清明那晚碰面,小姐觉得如何?”
清明那日若无要案,衙门可沐休一日,戚浔觉得此日甚好,“就这般定下,可知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个他们的人没说,过应该和当年的案子无关,非暴露了行踪,您放心便是。”
时节已快到三月下旬,清明便是半月之后,戚浔到三人身世,再到清明本该是祭祖之日,心底一时染上几分凄然,“那便好,今年清明,还是劳烦张伯帮忙准备。”
张伯叹着气点,“老奴早就安排好了,您安心。”
戚浔敢久留,得了信便归家,她今日来铺子来的勤,生怕会叫周围商贩们眼熟,出了巷子,又去远处的花鸟市上给家里草龟买了些新鲜小鱼虾方才回去。
到了三月二十五这日,三法司才将杨梧和李聪的案子审定,如谢南柯所料的那般,最终李赫和杨松被定了死罪。
大周律法严苛,尤对有违人伦之行,更是法容情,此案为兄弟残,再加上谢南柯猜测的些许内情,几乎没有轻判的可能。
大理寺众人知晓结果,都有些唏嘘,本来两家皆是两个孩子,极是美满,只因父母偏颇,酿成如此惨祸,此间,李桦和杨瑞惧内,庞氏和彭氏又非良善之辈,只是最终害死了亲生孩子,而她二人年事已高,再难得一儿半女,后半辈子只怕要在悔痛和怨恨之中度过,好好的两大家子,说是家破人亡为过。
案子因在伯府,连建章帝得了消息,后三法司会审,亦得面圣禀告,宋怀瑾宫中回衙门,春风满面,进门便:“案子了了,且未用到半月,圣上今日对咱们有嘉奖,覃大人为表谢意,说要请咱们去醉仙楼庆功,大家准备准备!”
醉仙楼是东市上最有名的酒肆,王肃等人一听皆双眸放光,周蔚喜:“覃大人和衙门的弟兄一起吗?”
宋怀瑾:“覃大人和李捕会来,他人知,或许会另择日子,此案咱们乃是主力,今日们敞开了吃喝,覃大人付账!”
众人闹起来,等到了时辰,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醉仙楼去,待到东市,已是华灯初上,覃文州和李廉在楼中雅间候,因是人,连的两个雅间都被包下,戚浔本跟着王肃他们在隔壁落座,被覃文州叫到了己桌上。
覃文州呵呵的:“那边挤得慌,跟着我们还必受他们吵闹。”
这桌子上只坐了六人,眼看着还空着一个位子,戚浔问:“还有谁未来吗?”
覃文州高深莫测的一,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覃文州一听,立刻起身去开门,大家都解谁人令他如此殷勤,待开门后看到傅玦,众人才做恍然。
满屋子人都起来行礼,林巍几个将傅玦推进来,傅玦温声:“必礼,覃大人盛情难,本王来凑个热闹罢了。”
覃文州:“话可能这样说,王爷当日令我们去查李家在城西的产业,是早早就到了关窍的,如今这案子了了,有王爷的功劳。”
他人纷纷附和,覃文州撤掉座椅,让傅玦入席在上首位上,戚浔正好在傅玦对面。
美酒佳肴送入雅间,覃文州令李廉倒酒,到了戚浔这儿,戚浔忙将酒杯捂住,“李捕,我胜酒力,以茶酒吧。”
李廉看向覃文州,覃文州看向傅玦,傅玦:“女儿家便莫要饮酒了,放她饮茶吧。”
李廉得令,戚浔大大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