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月十几便说好的,日玉萝她府上摆了宴席,说是府玉茗花开了,邀我过去赏花吃茶,当时我几人聚在一处,约好了二十六号醉仙楼一聚。”
宋怀瑾道:“时候她可曾与你吐露过么心?或者可曾有反常之地?”
孙菱抿唇摇头,“这应当没有,我聚在一处,皆是玩乐嬉闹,少有谁不快的,非要说的话,倒是三月月初一次雅集上,瞧着她有些闷闷不乐,不过时候是因为二月里她生了一场病,整人恹恹的,我问她,她只说在府养病憋闷的。”
宋怀瑾和傅玦看钱氏,钱氏道:“二月里她的确病过一场,也是去城外庄子上小住之时染了风寒,回府之后又未如吃药,就整日躺着,躺了几日便好了。”
宋怀瑾这时又看谢南柯,“你刚才问了么多人,可曾有谁提到过她与人不睦?”
谢南柯摇头,“这些属下都问了,没有人说她不好的,相反的,大家都对她颇有佳评,说她性子热络豪爽,人也颇有趣味,大家很喜欢与她在一处玩闹。”
钱氏想到余月芙平日里多有娇俏可爱之时,悲从来,忍不住的往后堂方看,一墙之隔的后堂,戚浔已将余月芙衣衫褪下,检查尸表。
她带着护手面巾,角落里点着祛秽香,饶是如此,也挡不住尸身腐败气味。
“勒沟在喉头下方,只有一条,成闭锁之状绕颈后,勒沟宽,边缘和伤处磨损程度较小,上下缘有出血点,两边侧颈出现水泡——”
戚浔说至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周蔚正在帮她记录,此刻抬眸去看,只见戚浔凑在死者颈边,正仔细的看颈部的伤痕,靠近来,“怎么了?”
戚浔头也不抬道:“勒沟磨损极小,凶器应当不是么粗糙绳索,可勒沟之又有些许线条痕迹,有些像……”
她一时想象不到,周蔚脑海灵感一现,“是不是布带?布带勒人的时候,带子会紧皱在一起,便会在伤处留下线痕。”
戚浔此时方才赞赏的看一眼,低头时一本正经的问:“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很多猪头肉?”
周蔚没反应过来,“啊?”
“你脑子变灵光了。”
周蔚嘶的猛吸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才以形补形呢!”
戚浔继续验尸,“凶器怀疑是某种布带,发带,腰带,或是绑缚用的布条,都有可能,死者手脚上并无绑缚痕迹,怀疑是凶手有计划的携带了凶器。”
周蔚边边写,亦将戚浔的推测记录在册,这时,戚浔往死者胸腹之地和下半身查看,“死者胸腹和下半身腐败严重,已生蛆虫,其臀部和两腿后侧,也有较严重的腐烂,且瘢痕较重,应当是在死后没多久便被搬入石洞坐放,因处洼地潮湿,加快了尸体腐烂,从这些腐烂程度来看,死者至少死亡了六日。”
周蔚往推算,“也就是三月二十六日死的?”
戚浔应是,复又检查余月芙的双手,“指甲完好,但指甲内有淤伤,当是被勒之时挣扎所致,可凶手力大,她挣扎不脱,很快失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