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促分化激素诱导分化的Omega,只有一次选择伴侣的机会。一旦被Alpha标记,哪怕只是暂时的标记,就永远无法消除。
Omega将会一辈子永远认定第一个标记他的Alpha,只能接受他一个人的信息素。
意识到这个事实,王凌风欣喜若狂,揭下隔离贴的动作猛地加快。
他粗鲁的动作让易涯疼得闷哼一声,“啊……”
很快,王凌风便愣在了原地。
粉色微微凸起的Omega腺体上,清晰的咬痕还未消去。
新鲜的临时标记,咬痕的伤口还没还能痊愈。
Omega后颈上的标记,意味着绝对的侵占,标记,所有权。
王凌风方才得知这是个干干净净的Omega,下一秒又被眼前这血腥而占有欲十足的标记打了脸。
羞辱和悲愤盖过了Omega信息素对他的吸引,他忍不住握上了Omega白嫩的脖颈,逐渐收紧。
“是谁?是谁!!!”
19:52:07
42.走马灯
119.
易涯的意识飘走了一大半。
飘进了沸腾的麻辣烫汤水里,成了浮在上头的一根小菜叶。
仿佛身子里被灌满满了辣椒油,又辣又痛,四肢重得抬不起来。
他开始了一场人生的走马灯。
一场看起来一帆风顺的人生。
从有意识的四五岁,到现在二十一岁,快乐无忧的幼儿园,小学,初中,不太快乐的,挣扎着熬过的高中,正迷茫而疲惫,努力度过的大学。
一幕幕匆匆略过,有黑白的,有彩色的,静态的,动态的,大多数画面闪着金光,金光耀眼却不刺眼,细细密密,笼罩着江晖的身影和笑脸。
黑黑小小,像个难民的他。白白胖胖,黏在他身后叫哥哥的他。突然间窜的又高又大,为易涯遮风挡雨的他。在操场上挥汗奔跑的他。亲一口就脸红害羞的他。把他当宝贝捧在手心里宠的他。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他。临走前一天把他抱得很紧,恨不得和易涯融为一体的他。
童年所有的快乐和无忧是因为有他陪着,长大后所有的不快乐和迷茫是因为他一言不发的离开。
江晖走后,易涯曾经陷入了一段很迷茫的时期。
他的生活失去了重心。
也是江晖走后他才意识到,原来江晖曾经是他生活的重心。
他的存在就这么漫不经心地渗透在易涯生活的每一道沟壑和缝隙中,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割舍掉。
还是想他的,很想他,想他的好,他的关心和陪伴。
五年前,易涯注册了年费的VPN,订阅生物医学界最著名的几本期刊,一遍又一遍在网上搜他的学校和名字。
第一年搜不出任何与江晖相关的资料,只是在他同专业几个女生的社交账号里,发现了几张他在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戴着白手套做实验的照片。
可惜的是,她们配的文字大多是些不堪入目的骚话。
剩下的那些话他查辞典也不太能明白具体的含义,毕竟那些本土人常用的脏单词及偏僻的引申义,是社会主义教育体系中从未提及过的。
第一年,他什么消息也没得到,dirty words倒是莫名其妙学了很多。
第二年的春天,易涯在惯例搜名字的时候终于跳出来一篇新发表的论文,江晖是第二作者。
当时这篇论文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