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心情。
她掌握的信息正是俞帆这边最为空白的一部分,关于江晖在A国留学的这五年,关于他这些年的研究工作的方向。
“老马,不打麻药直接从腺体抽信息素有多疼?”
马医生早已经习惯叶茵跳脱的思维,“就跟抽骨髓一样疼,说不好,可能更疼一点。”
“腺体附近神经密集,所有的感官都成百上千倍的放大,调情的时候会更加敏感,受到重击的时候也自然更疼。”
“你要说直接抽信息素有多疼,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有腺体……”
“你这么一说,我也见过有人直接抽的,因为打麻药会降低腺体活性,信息素质量也会下降,为了保持信息素的纯度,就只能重新抽……”
叶茵问,“那人什么反应?”
“叫啊,Alpha叫得跟生孩子似的,天花板都要塌了,最后给打了止痛剂吧,出来的时候直接就晕了吧。”
叶茵扫过马医生的桌面,角落里有一支棕色的玻璃管,里面的液体已经空了。
她顺手把玻璃管捡了起来,“这个东西,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马医生也是刚刚才知道叶茵和易涯那不知所踪的Alpha是同学,这缘分也确实奇妙,“怎么,他还会把成分告诉你?”
“那倒是不可能,我就算知道成分比例,我也做不出来,没原料啊。”
“他用了自己的信息素提纯液。”
马医生怔住,表情也渐渐不太好看。
“我怀疑他痛觉可能有障碍吧。抽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比咱们抽血的时候还要平静。”
“都成习惯了,动作利落得很。”
“第一次下手的时候,他才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自己往自己腺体里抽信息素……”
叶茵停顿数秒,捏碎了那根玻璃管,手指间渗出稀薄的血液。
“他是个疯子。”
132.
俞帆再次赶到病房的时候,易涯已经安安静静地利用有限的资源作茧自缚了。
埋在被子里左滚一下,右翻一下,娇气又甜蜜的哼唧声从被子与床垫间的缝隙里漏出来,将不久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俞帆在一旁仔细聆听半晌,只听到几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字节,像是,嘤,啊,嗯等等。
这孩子是怎么了?
“涯涯?不难过啦?”
俞帆试探性地问。
这下易涯立刻闭嘴了,身子也停止了翻动,可他并没有回答俞帆的话,还是默默地把自己裹着。
见他不说话,俞帆也不勉强,“一会阿姨要和叶茵好好聊聊,刘嫂会照顾你吃饭,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联系医生,知道吗?”
“你爸妈赶着晚上的飞机过来,再三个小时就到了,他们会直接到医院来看你。”
“你之前那个状况,可把我吓坏了。医生都说了,再医不好就要做去标记手术,必须联系家属,我就把你爸妈喊回来了,你也别生气,这是迟早的事。”
易涯哪儿顾得着生气,小脑瓜里全是叶茵的那句“他喜欢你”,“他很爱你”,列表里就循环播放这两句话了。
洗脑又催眠,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该不该相信。
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傻乎乎地觉得江晖是看不起他,不喜欢他,不在乎他了才不和他联系的。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人给他讲了一个真实性不定的故事,告诉他江晖很爱他,的确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他现在很想,很想要找人确认一下这件事。最好是找本人,亲口承认一遍。但是本人不在场,那问一问本人的妈妈,也没什么问题吧?
“阿姨,等一下,先别走,就是,我想,问你一件事。”
俞帆望着被窝里鼓起来的一团,心里软得不行,“嗯,问吧。”
“就是,江晖他,上大学之后,有没有,谈恋爱啊?”
“有啊。”
易涯马上就坐不住了,拉开被子大喊,“和谁啊?”
俞帆说,“一个很漂亮的Omega,把照片放在钱包里天天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