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还没有勇气去扒人家的裤子，于是把江晖翻了个面，给他擦背。

Alpha的后背上的肌肉线条也相当迷人，叫人挪不开眼。

但易涯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却不是面前养眼的肉体，而是江晖后颈布满伤痕的腺体，与腺体上那个粉橙色的印记。

左肩上还有第二个。

易涯凑近一看，这是两个牙印。

他又伸手摸了摸，发现上下两排小块的色素，已经与江晖的皮肤完全融合了。

是纹身。

易涯愣怔地在这两个牙印上来回注视许久，尘封多年的记忆一时间涌上心头——这是他的牙印。

中考结束那天，他傻不拉几地把江晖压在沙发上，怀疑他隐藏了Alpha的身份，咬他的脖子要去验他的腺体。

江晖出国前一天，他冒着暴雨找到他家里，把积攒过多的思念和愤怒一并发泄在了他的左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自己牙齿酸疼。

……

从短暂的回忆中醒来，江晖的背上已然湿润一片，沾满了易涯的眼泪。

这个傻Alpha，硬是把自己给标记了，没有标记就要纹一个上去。

天下还找得出另外一个这么傻的Alpha吗？哪有在自己腺体上纹身的？该有多疼啊？

这一刻，无力的悔恨又一次填满了易涯的心脏。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眼泪已经哭干了，亲也亲了，抱了抱了，喜欢也说了，可江晖就是不醒来，好像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易涯的迟钝和愚蠢。

易涯几乎绝望地幻想着，如果真的有那种以一物换一物的巫术或魔法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能拥有一次赎罪的机会，也愿意用自己拥有的一切，来换江晖恢复健康，换他一个完整的腺体，换他今后的幸福平安。

可他实在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做不好。

易涯看着江晖平静的脸庞，眼眶又酸又疼，抽泣到呼吸都不顺畅了。模糊间，他在余光里瞥见了桌上那个塑料袋，突然像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抓起袋子，撬开那瓶白酒喝了灌了下去。

158.

易涯在便利店的五分钟里，买了四样东西。

薄荷味的漱口水，酒，润滑剂和避孕套。

后面那两样东西，他是没想过要用的，至少没那么早。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白酒加啤酒尤其上头，理智和羞耻心跟着随着酒精的呼出蒸发，易涯脱了裤子，光着下半身躺在江晖身旁的病床上，张开腿给自己扩张。

Omega的生理天性驱使，易涯的后穴里早已出水泛滥，润滑剂对他来说甚至不是很必要，但因为缺乏Alpha信息素的抚慰，指节进出的时候依然疼痛难忍。

那里太娇弱了，几乎从来没有被碰过。

唯一自己悄悄碰过的几次，是当年被梁怡舒下了药，出现Omega假性分化的那段时间。他在药物的影响下频繁地有自慰的欲望，而且不刺激后穴就射不出来，无法达到高潮。

易涯忍着陌生的异物感，强迫自己慢慢增加手指，润湿拓宽后面狭窄的甬道，但不敢伸进去太多。

这种程度的润滑是远远不够的，不过既然决定要做，那就肯定会受伤，他也不在意这个。

他就是发了疯，就是想要为江晖受伤，为他疼，那样，心里应该会稍微好受一些吧？

扩张了大概十分钟，易涯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水，身体里又烫又湿，床单也被各种液体的混合物浸润湿透。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又发情了，也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可他顾不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