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气血膨胀连撸了——不知道多少天,此后视之如蛇蝎,誓死不要再碰。
这几天才意识到,他白白错怪了甲鱼那么多年,那件事全是促分化剂的错,不该让甲鱼背锅。
所以他又求着江晖买了一只甲鱼。
甲鱼看起来很乖巧,豆豆眼,鼻子有点像猪,通体被黄色的细网包裹住,从池子里捞起来之后套了个袋子就被丢进了购物车。
易涯活像个好奇宝宝,不懂就问,“这个,不用杀吗?”
“不用。”江晖说,“甲鱼是现宰现吃,现在杀了带回家,内脏会产生组氨,吃了容易食物中毒。”
易涯恍然大悟,眼里星光闪闪望着江晖,好奇的目光升华为崇拜,忍不住地夸,“你好厉害啊。”
“这就厉害了?”江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你对我的要求,可以再高——那么一点点。”
“哦——”
不能再高了。
易涯想,我知道的,你除了不会杀青蛙,什么都会,特别厉害,全世界最厉害就是你了。
购置完海鲜,还差一些配料。
易涯嚷嚷着要推车,但是又不认路,一阵乱推,走一步看一步,心不在焉,效率低下。
江晖就在身后看着易涯缓慢推车前进的步伐。
一开始确实只是在看步伐而已,后来视线就顺着往上,不受控制移动到黑色裤管里包裹着的两条长腿。
易涯今天穿了短款的外套,身材比例优越,上身短下伸长,四舍五入就是脖子以下全是腿,现在整条腿露在外面,光看背影就让人想把他绑起来带走。
他体重轻,但不干瘦,大腿有肉,小腿细直,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尤其是,连接在大腿根部上方的,滚圆的,挺翘的两瓣——
江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以毒攻毒,俯身从易涯身后压了上去。
他的身高刚好可以把易涯完整地搂在怀里,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两只手覆上易涯的,手把手为他指导方向。
“往哪儿推呢,再晚吃不上饭了,左边。”
身后突如其来的热度让易涯无所适从,腿都迈不开了,“干嘛呀!我自己会走!”
江晖故意贴在易涯耳边轻声细语,肉眼看着白皙的耳廓染上粉红,“是吗,那你说说,料酒在哪?”
易涯连心跳在哪都找不着了,还找什么料酒呀!
他受不住这样的调戏,声音可怜兮兮的,“我不知道……”
江晖接过推车,摆出一副风平浪静岁月静好与我无关的姿态,留易涯一个人在旁边捂脸降温。
易涯生了会闷气,还是怕走丢,让江晖先走了十米反省,又没什么出息跑过去跟在屁股后面做听话的小尾巴了。
江晖一上手,效率蹭蹭直上,买齐配料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最后挑一瓶料酒就可以回家了。
“今天急着做晚饭,不能逛太久。你喜欢的话,以后再带你来,随便你逛,逛一天都没关系,好不好,不生气了。”
易涯这次发脾气的方式和往常不太相同,这么一会功夫,都学会冷战了。
好声好气地哄,他骂都不惜的骂,自己一个人站在一米外的货架前一声不吭,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易涯,我们今天先回家,先回家再——”
调料集中摆放在同一个货架上,料酒的附近有醋有酱油,还有易涯正盯着的那一栏,辣椒酱。
红辣椒,黄辣椒,泡椒,剁椒,小米椒……
牛肉辣酱,香菇辣酱,腊肠辣酱,银鱼辣酱……
天知道易涯有多久没吃过辣了。
从分化发情那天起,满打满算已有七天的时间。
整整七天啊!
除了清汤白粥,就是红豆小米粥,一点油水都没见过,吃什么都没味道,清心寡欲成佛成仙。
而现在,他一个嗜辣如命却戒辣已久的人面对琳琅满目满满当当的一整个货架的辣椒酱,就像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面对着一整墙的黄金,穷途末路的恶鬼面对一桌子丰富的美食,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