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不够。
这还远远不够。
易涯把江晖的下唇咬破了一个小口,未再深入,慢慢抬起头,双手扶着他的肩,撑在空中俯视身下的人。
他的毛衣的领口不算低,却也不是高领,雪白的颈线流畅,精巧的两片锁骨微微突起,一隅的美景消失在衣领的边缘,但也足够令人浮想联翩。
江晖向来清冷的眼底染上了一层很陌生的情绪,他迅速舔去唇边细小的鲜红色血珠子,猛地仰起头去够易涯的唇,却被人残忍地掐住了咽喉,硬生生重新按压在床垫上。
细长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在颈部边缘摩挲,掌心中颈部的血管兴奋剧烈跳动着,像是一下秒就要裂开。
易涯的视线缓缓下移,从精壮起伏的胸膛落到兴奋膨胀的胯间。
那个让易涯饱受苦难的可怕家伙,也被鲜血的腥甜味道唤醒了,兴致勃勃地直起身子,宽松的裤裆被撑出一个骇人的形状。
浓郁的,蓬勃的,深不见底的欲望。
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江晖确实很努力地在藏了。
藏在轻柔的抚摸中,藏在温暖的拥抱里,藏在绵长的亲吻间,强迫自己压制住本能,尽可能地慢一点,再慢一点,用他多得用不完的耐心和隐忍作为包装和丝带,把内心深处压抑的,浓稠的,甚至因时间太久而肮脏变质的爱包裹得精致漂亮。
经过加工包装后呈现在易涯面前的爱,看起来摸上去都是那么的珍稀而珍贵,是世界上再无替代品的完美礼物,叫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珍藏。
易涯决定亲手拆卸江晖送给他的这份礼物。 W?a?n?g?阯?F?a?B?u?页?ī????????è?n??????2???????????
解开丝带,撕掉包装,掀起层层堆叠的精美配饰和鲜花,不管最后剩下的东西有多么肮脏可怖,他都愿意捧在手心,用最甜蜜的吻去迎接那腐朽发黑的果核。
然后告诉他,你不需要怕,也不需要藏。
你的爱一直都很干净,就算不小心积了灰,生了锈,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很喜欢,都愿意全盘接受。
你可以凶一点,快一点,让我疼也没关系,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也喜欢为你疼。
当易涯发现自己竟然为江晖勃起的下体而感到快乐甚至兴奋的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蛋了。
一想到未来两天的分别,他就迫切地想要江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些痕迹,除了唇舌和唾液,还想要一些别的更滚烫更粘稠的东西。
接吻已经不足够了。
完全不够。
房间里异常安静,心脏的跳动和急促的喘息便无处可躲。
易涯抬起一条腿,从江晖的腿侧跨进了腿间,膝盖跪在柔软的床垫上,摩擦过浅蓝色的布料,勇敢地亲自碰上了两腿间鼓囊囊的硬物。
他颤抖着,因为害怕和羞涩,但还是继续上前,屈膝在那上头用力顶了几下。
“那么晚了还要出去开会。”
“大忙人,需要按摩服务吗?”
351.
要还是不要呢?
新手上任的按摩师没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因为他很快就被身下客人拦腰抱起,凶狠地摔在了床垫中央,脑袋砸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易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粗暴的对待,脑袋被撞得晕晕乎乎,零零碎碎的抱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封锁在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