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晖怕熏着易涯,又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坦言道,“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一般,两三天之后,就闻不到了。”
短短几句话里信息量过于庞大,易涯气得大喘了几口气,才得以正常地发出声音,“不是第一次!??还,要两三天!?”
“有些Omega,就是这样的。你不要生气,我没碰过他们……”
易涯顿时火冒三丈,愤怒地断章取义,“你,你还想碰他们!”
江晖又忍不住憎恨自己这不会哄人的嘴,这种事情不说清楚就是越抹越黑,“怎么可能?”
“那你闻到其他Omega的信息素,难道不会想碰他们吗?”
江晖迟疑几秒,叹了口气,“要听真话吗?”
易涯激动地喊道,“当然要!”
“那你跟我保证,要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易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没有说话,慢慢地举起了三根指头,放在了耳朵旁边,表示保证。
这个认真又听话的小动作,弄得江晖脑子里打好的黑白谱莫名又沾了点别的色彩,一下子没控制住,侧身往墙边一靠,笑着把脑子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宝贝,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啊。”
易涯不知道江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来一下,刺激他,像个小河豚似的迅速地膨胀了,“可爱你个头!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江晖转换形象的速度宛如疾风闪电,脑袋里的不正直的那些个小心思根本没收住,身体上倒是先正直了。
“我第一次近距离遇到Omega发/情,是在十六岁,我的邻居。那个Omega三十多岁了,是个单亲妈妈。我刚住进去的时候,还挺照顾我的。因为年纪实在差得太大了,我根本没想过她……所以不够警惕。”
“她慢慢地摸清了我的作息时间,然后挑在一天晚上,对着我大敞着房门发/情了,喊我的名字叫我救她。”
“我只用了普通的隔离贴,也没有做防护。因为信息素等级差异比较大,我那时候脑子基本还是清醒的,但是控制不住生理反应。”
“我帮她关了门,报了警。”
“我马上就搬走了。”
“是的,涯涯。我确实会因为信息素,对别的Omega起反应。刚才也一样,只是不明显。”
易涯忍不住地问,“你……”
江晖似乎会读他的心,“嗯,我做过训练,从那天开始,到今年年初,快三年。所以现,在A级以下的Omega信息素基本不能影响我。”
易涯听说过这种信息素抵抗训练,一般只有Alpha特种兵才会被要求去做这种自虐式反天性的训练。
“你为什么……你有毛病啊?喜欢疼,喜欢被咬,还喜欢自虐!”
江晖纠正他,“我只喜欢为你疼,被你咬,为你忍着。”
“其实在你面前,我一点也不想忍。”
“但我怕吓着你,所以还是忍着了。”
“猪。”
江晖做好了挨骂挨打的准备,结果就被骂了那么一个字,虽然内容是在骂人,可听起来却比我爱你还要甜。
易涯主动朝江晖走近了几步,两个人的脚趾对脚趾,只隔了短短几厘米的距离。
“那一次,我发/情的时候,是不是也忍得很辛苦?”
江晖承认道,“嗯。我快憋疯了,满脑子都是把你吞下去吃掉,再忍一秒我就咬舌自尽了。”
怎样的Alpha才能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