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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男人,刚刚的窘迫羞赫又冒上心头。

苏月见脸色一变,骂了声,“他倒是愈发大胆了。”

白蔹一怔,她本是在等姑娘的回答,想劝姑娘最好置身事外,却不防姑娘来了这么一句。

转念一想,白蔹便晓得姑娘大概是因此事想到了南烛,火气又上来了。

白蔹不由好笑,打趣道,“倒是难得见姑娘如此性情外露。”

苏月见听出了她的取笑之意,转头瞪她,“你也笑话我!”

“奴婢不敢。”白蔹压下唇角的笑意,边伺候苏月见洗漱边哄道,“奴婢也觉得南烛近日愈发不懂规矩了,不如...”

“姑娘罚罚他,叫他张长记性。”

苏月见面色这才好看一些。哼了声,“罚自是要罚的。”

狗男人早该敲打敲打,叫他知道她是他不能觊觎的!

白蔹闻言若有所思道,“姑娘觉得该如何罚?”

“叫菘蓝拖去打一顿板子!”苏月见气呼呼道。

白蔹听出她话里赌气的成分居多,无声笑了笑,故作沉疑道,“可南烛内力深厚,打板子对他来说不过稀松之事。”

苏月见一想也是,狗男人皮糙肉厚,挨一顿板子根本就不会长记性!

“奴婢瞧着南烛颇有几分傲性,最好是压压他的气焰,叫他不敢再冒犯姑娘。”白蔹轻声细语建议道,“不如就罚跪。”

苏月见眼睛一亮,“甚好。”

姑娘唇角噙着一丝笑,矜傲道,“就叫他在外头跪着,什么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可是...”白蔹眉头微凝,犹豫道,“可他毕竟是姑娘贴身的护卫,若如此落他的面子,还不叫院里其他下人看了笑话。”

苏月见皱眉,瘪瘪嘴道,“笑话就笑话了。”

白蔹只当没瞧出她口是心非的模样,遂道,“奴婢觉得,不如就叫他跪在姑娘房中即可,既不损他颜面,也给了他教训。”

苏月见沉默须臾后,才不情不愿道,“便依你所言,但得将门开着,叫人知道他在罚跪。”

免得叫人误会了去。

白蔹无声一笑,应了声是。

即便是给人瞧着,跪在外头与跪在姑娘房里也是两个概念。

跪在外头是惩戒,是教训,而跪在房里...

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倒不是白蔹有意偏颇南烛。

而是她想的太过长远。

当今世道,姑娘家的清白何其重要,就算姑娘后头没再提起,她也瞧得出来姑娘对此很在意。

换句话说,有哪个姑娘家不在意呢。

不说别的,就说将来嫁人那一关就不好过。

哪怕能使些法子将未来的姑爷糊弄过去,可姑娘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哪个女子不想以完璧之身嫁给心仪的郎君。

可事已至此,姑娘最好的选择其实便是南烛。

南烛虽失去记忆,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必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就算不是哪方世家公子,家底也断不会太过浅薄。

这些日子她悄悄观察过,南烛虽寡言少语,但他行事稳重,品行端正,更重要的,是他对姑娘有意。

若非如此,她早晨必是要闯进去赶人。

且晨间诸事虽看着是南烛轻薄姑娘,可实则他并未做出什么不轨之举,顶多...是在有意戏弄姑娘。

孤男寡女,温香软玉在怀却还能忍住不占便宜的男人,这世间可没几个。

南烛对姑娘虽有所图,但并未有过小人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