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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矜贵,冷冽卓绝,难得服软的模样与他周身的气场反差极大。

然瞧着,竟一点也不违和。

苏月见一时怔住,干干瞪着他。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让她突地想起了他清醒后第一次来见她时的场景。

初时,他也是这般示弱...

后头却强势将她抱到床榻上,还说枕头打不疼他,叫她用木凳。

当时她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明白。

他那时本就重伤未醒,事中短暂的清醒也是被她闹醒的,他昏迷几日,又在那种情况下醒来,难免神志不清,所以他那时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一夜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狗男人初时的示弱,就是在试探她,

想起这茬,苏月见的脸色更差了。

她突地起身,冷冷道,“我瞧你是死性不改,三番两次想要蒙骗于我,既还不知错,便好生在这儿跪着罢,若是不情不愿大可自行离去,我这院里容不下心思诡异之人。”

南烛盯着姑娘气急败坏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他倒是忘了初时他去套话那岔了。

以她的聪慧应该早已知道了,至今没发作许是不打算与他计较,也许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却没想到今儿他自己送上来了。

南烛无声一叹。

看来这苦肉计,还不够苦。

27. 第 27 章 洗脚

新怒旧火掺杂, 南烛这一跪,便跪了好几个时辰。

丫鬟伺候完姑娘洗漱后便默默的退下了,临走时皆瞥了眼还在姑娘房里跪着的男人。

花楹几番要开口都被白蔹制止。只得气呼呼的跺跺脚离开。

今夜轮到木槿守夜, 南烛还在房里,她自然不会睡,只安静的守在外间。

跪了几个时辰, 该是够了。

总不能叫人在房里留宿一夜。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里头传来姑娘的声音,“还没跪够?”

南烛闻言, 犹豫片刻后起了身,很是乖觉的立在屏风后,甚至没有朝里头望一眼。

“奴知错了。”

不知是不是里头的姑娘有意晾着他,过了快小半刻, 才又传出姑娘慵懒的声音, “以此为戒, 若敢再犯我便留不得你了。”

南烛挑了挑眉,说的是他先前故意示弱那档子事, 还是晨间的冒犯?

但这话他是不敢问出口的。

罚跪虽对他来说不算事,但他并没有自找罪受的倾向。

“奴知道了。”

许是瞧他态度还算乖觉, 苏月见才不情不愿的揭过此事。

但也没再开口。

又被晾了好一会儿,南烛似是心领神会般, 开始禀报昨夜调查的结果。

“正奉道长去了平城一处废旧的寺庙, 见了一个人,他对此人很是恭敬,如实禀告了朱家一事,那人听了后, 便言他们的计划恐已被人识破。”

且不知为何,那个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苏月见倚在榻上半阖上眼,漫不经心的听着。

“听他们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动手。”说到这里,南烛稍作停顿。

就在那时,他无意瞥见了那人腰间的一块玉佩,顿觉很是熟悉,便想要靠近看个仔细,可没想到...

“你被他们发现了。”苏月见淡声道。

否则便不会一夜未归,晨间来见她之前,应该已经整理过衣裳头发,但她无意撞进他怀里时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以趁着挣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