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离府后他就去寻了林叔,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林叔听后沉默了许久便着人收拾出了院子,是与大人的随云院最近的缙云院。
原本,那是未来主母的居所。
但他没料到是,大人回来的这般快。
进宫一来一回,加上去大理寺带人出来,怎么也得半日的功夫,可这一个时辰不到,大人就将人带回来了。
阿真心里又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试探道,“大人是直接去大理寺带……苏姑娘回来的?”
景白安脚步未停,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阿真却没他这般淡然,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死心道,“没有手谕,直接去的?”
怀里搂着心心念念的姑娘,所有的担忧也因她平安无事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久别重逢的愉悦。
景白安的心情松快了不少,甚至有兴致吓一吓贴身小厮,他盯着阿真略带惊慌的面容道,“带了十几个人去抢的。”
阿真,“…”
如景白安所愿,阿真被吓得立在原地久久没动弹,直到发现景白安已经走远时,才急急忙忙追了上来,可双腿却已发软,脚步带着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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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爷耶,擅闯大理寺劫狱,那可是死罪啊!
大人怎么能知法犯法,干这么不要命的事!
小厮边往追上,边朝天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诸神保佑,诸神保佑,保佑大人吉人天相,荣宠不衰,保佑陛下宽仁大度,从轻责罚,就当……”
“就当大人是个屁,把他放了。”
景白安脚步一顿,“…”
他回头阴恻恻的看了眼还在对着天空弯头哈腰的小厮,眉心直跳。
当他是个屁?
苏月见抿了抿唇,紧紧绷着脸,此情此景,怎么也不合适笑。
从那小厮的口中,她大约猜到了这应是他的府邸,心里有迷茫,也有些无措。
她不知道恢复记忆后的他,记不记仇。
还会不会跟之前一样,将她放在心上。
若是没有,若是记仇,他会不会把曾经她给他的屈辱都还回来。
打她骂她应当不至于,也许,会让她为奴?
苏月见咬了咬唇瓣,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到了这个地步,为奴…便为奴罢。
总好过继续蹲牢房。
只是…他就这么将她带回来,会不会受到责罚。
苏月见前所未有的矛盾,她一边担忧将来的处境,担忧狱中的亲人,另一边,又担忧他会因此受罚。
就在她愁思不解时,景白安已经停了下来。
她的眼前终于不是一片黑暗。
这是一间很宽敞很明亮的屋子,屋内摆件精致大气,随便拎出一件都是名贵万分。
她坐着的,是极软的贵妃塌。
“去挑两个细心的丫鬟过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这才抬头认真看向面前的男人。
分明是同一个人,可眼前的他…周身的气质已与霖安的南烛全然不同。
多了上位者杀伐果断的贵气与…肃杀。
刚跟进屋的阿真听到吩咐,只来得及看一眼苏月见,便又急急忙忙应声离开。
然只那一眼,他就觉豁然明朗。
不怪大人万年铁树开花,不怪大人冲冠一怒闯大理寺。
这苏姑娘生的…真真是好。
这样的容貌,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