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要姑娘清清白白的嫁给我,便不能叫姑娘的名声受损,在大婚前,我会在人前与姑娘把持距离,人后...”说到此处,男人有意顿了顿,低头在姑娘耳边轻声道,“奴会每日夜间过来,伺候姑娘洗脚。”
苏月见臊的浑身滚烫,抬手便锤在他胸口,“谁要你来了。”
景白安抓住她的手,低头浅浅一吻,“若是不来瞧姑娘一眼,奴会整夜难眠,姑娘就可怜可怜奴吧。”
温热的一吻似是通过手背直达心间,苏月见面色通红的抽回手,嗔他一眼,“你不要再这么自称。”
那时不过是逼他离开才叫他为奴,如今哪还能如此,且那一个字被他说来,竟有股别样的味道。
景白安想了想,道,“那应当自称什么,为夫?”
苏月见,“...”
看见男人眼底的愉悦,苏月见便知他又是在逗她,气的一脚踢在他的腿上,“滚!”
刚踢完,她便反应过来不该如此。
如今是她寄人篱下,怎能再如此肆意。
谁知男人竟低笑不止,抱着她柔声道,“这才是我的姑娘。”
苏月见一怔后,终是了然。
他看似轻佻的言行原是有意为之。
他怕她不自在,怕她拘谨,才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敞开心扉,让她心安。
“姑娘早晚都是我的妻子,所以这里就是姑娘的家,姑娘在家里就该无拘无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景白安又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替她拂去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时候不早了,姑娘睡吧。”
苏月见突地抬眸,“你要走吗。”
说罢,她又低下了头。
她这样,像是在留他似的。
景白安眼里的笑容更甚,语气也愈发柔和,“我等姑娘睡着了再走。”
苏月见抿抿唇,没再吭声。
经历这番变故,她比以往更容易受惊,且一人在陌生的环境,的确难以入眠。
有他在身边,她觉得安稳不少。
从霖安到京城这一路并不好过,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而今被男人闹了这一通,心中愁绪消散不少,困意也跟着袭来。
没过多久,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景白安勾了勾唇,等怀里的人睡熟了,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
想要为她脱罪不难,但…若最后只活下来姑娘一人,她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所以他还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就算保不住大人,保住那个孩子姑娘也有个念想。
43. 第 43 章 次日一早,……
次日一早, 景白安就着人去大理寺取了苏府的案宗,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才让人送回去。
如他所料,证据确凿, 没有翻案的可能。
不论是早年间苏京墨救过忠王一命,还是年前放忠王人马进京之事,都是铁打的事实, 无可辩驳。
而那批经霖安进京的人马,正是当日刺杀天子的前锋。
这是死罪,洗脱不了。
不能脱罪,那就只有...将功赎罪。
景白安吩咐阿真去请了指挥同知潇肃过来, 二人在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潇肃才匆忙离开。
潇肃与秦艽一样,是景白安一手提拔上来的,对景白安自很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