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鸢鸢嘟囔。
四岁的年龄差,对小孩子来讲,或许很大。
但自己已经成年,阅历比同龄人丰富,为何还要被管教?
“大一天也是大。”阮星祺振振有词。
“哼,无理取闹。”
阮星祺扬起头,望着寥落的星空,声音特别轻,“鹿奶奶拜托我照顾你。”
黎鸢鸢沉默半晌,干巴巴‘哦’了一声,咕噜咕噜灌下大半杯饮料。
“所以,”阮星祺收回视线,凝视她侧脸,“你不是一个人。”
黎鸢鸢用易拉罐挡住脸,嘀嘀咕咕吐槽,“难道我是一只狗?”
“……”阮星祺虚虚眯起眼,似乎磨了下后槽牙。
黎鸢鸢审时度势,迅速滑跪,“星祺哥,我错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阮星祺伸手,作势要弹她脑瓜崩。
黎鸢鸢感受到深及灵魂的恐惧,下意识闭上眼。
疼痛并没有降临。
阮星祺触及她之前,又摊开手,揉揉女孩顺滑的发丝。
——白心疼你了。
“星祺哥。”黎鸢鸢试探着睁开一条缝,偷偷瞄他,“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阮星祺垂眸,良久才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你需要照顾的时候,我没办法出现。”
“你那时候才几岁啊,又不是超人。”黎鸢鸢笑眼弯弯,轻快地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她喝完阮星祺送来的饮料,起身,三两步跳下台阶。
然后背着手转过身,直直跟他对视。
“我们两个都有好好的长大。”
阮星祺没有说话,近乎痴迷的望着她,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黎鸢鸢长长呼出一口气,认认真真对他说,“很高兴再次遇见你。”
“我才是。”
“不对。”黎鸢鸢把他说过的话搬出来,“因为有你,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是一条狗?”
黎鸢鸢:……
她算是明白了。
她跟阮星祺,永远搞不了气氛。
阮星祺好几天没休息,眼底乌青。黎鸢鸢喝完饮料,便强行把人赶去休息,自己独自回宿舍楼。
阮星祺目送她离开,才捡起衣服,绕出后勤楼。
刚走两步,阮星祺敏锐的捕捉到细微的,按动快门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发现镜头玻璃反射的微光,冰冷且沉寂。
“狗仔吗?出来。”阮星祺停下脚步,镇定的提出条件,“开个价,底片交出来。”
深夜,他跟练习生暗地独处,推杯换盏,实在难以解释。
照片流传出去,势必会对黎鸢鸢接下来的比赛造成影响。
躲在暗处的人,犹豫足足三分钟,终于出现在他眼前。
是位熟人。
“我记得你,”阮星祺看清她的脸,跟某个记忆碎片重叠,“你是17珠宝的摄影师,对吧?”
“明明只合作过一次,阮先生记性真好。”素阡陌扬起手中的相机,“那你应该放心了,我不是狗仔。”
阮星祺更加不放心,继续追问,“你拍照片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