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资格继承这里?”
“……嗯。”
“那就好,师兄不必烦恼了。”谢无言淡淡阖眸,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温灼跟你一样,也是个会走出门派的人。况且,谁说愿意永远留在门派,才有资格继承这里?”
温灼从不离开镇海山庄的事,谢无言也听说过,他对门派的责任心或许的确高于其他任何人,但是庄主之位,也必须以实力服众,若是温灼在实力不如盛今朝的情况下成为庄主,只会有更多的人不服他,更难管理门派。
然而盛今朝光是听着谢无言的那一句话,就已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重复道:“温灼,走出这儿?”
语气满满都是不相信。
“不久之前,温灼听说我们要去庄外做任务,他当时便说,想与我们一同前往。”谢无言平静叙述道,“师兄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问他。”
盛今朝方才被酒水晕染了雾气的眼睛瞬间清醒了,他飞快地眨了眨双眸,又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或许……只是一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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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言镇定问:“他以前开过这样的玩笑吗?”
盛今朝喃喃:“那倒没有……”
一直到谢无言与黎琛离开茶室,盛今朝依旧是满目茫然的样子。
他想不通,这么多年来温灼并不曾踏出过山庄一步,在他母亲,温睿舟的夫人严霜闭关养伤之后,温灼更是彻底将自己锁在了这座山庄里,将山庄上下大小事宜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为何到了现在,他却突然决定要离开山庄?是因为他母亲严霜要出关了?还是为了……
盛今朝苦思冥想,隐隐又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下定决心,这件事,他必须要亲自问问温灼,不弄明白不罢休。
*
谢无言回到安海楼,连小憩的功夫都没有,就收到了温灼带给他的口信。
收徒大典结束后,按老规矩,一个月后,月圆大潮结束后的第一个夜晚,诸位长老应当带新弟子去南海边祈福,燃放天灯。
温灼是今年祈福的引路人,他想邀请谢无言一同前往,祈福谢家家运昌盛,来年平安和乐,事事顺遂。
负责传口信的汪然解释完,讨好地朝谢无言一笑:“是这样的……谢少爷,这祈福活动素来得有个人负责引路,这引路人呢,也能带一位友人同去,温少爷思来想去,觉得谢少爷初次来到镇海山庄,一定得为您先祈福才行。”
温灼素来是个办事周到的人,谢无言心以为他邀请自己,不是出于自己的考虑,而是顾及到温家与谢家的旧情与关系。
汪然躬身道:“这事本该由温少爷亲自来与您商量的,只是温少爷近日为新弟子的事忙得抽不开身,这才委托我来带话,还请谢少爷大人大量,不要介意。”
谢无言答:“无妨,你告诉温少爷,我会过去的。”
汪然眉间露出喜色,欣然拱了拱手,回去给温灼传信去了。
门扇还未合拢,背后就传来声音:“师尊也信祈福一类的说法?”
他一转头,见少年不知何时溜进了自己屋里,极为自然地拉了张椅子坐下,盘着腿,双手撑在腿中.央的缝隙里,一副坐没坐相的样子。
听他的语气,显然,黎琛根本就不相信祈福一类虚无缥缈的事情。
黎琛的疑问,谢无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即便是境界高深的修仙者,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天地间最优越的存在,万物有灵,修仙者不过是运用灵气,修炼骨血肉灵的一种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