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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推敲措辞,告诉谢无言:“要想修复魂魄,不仅要靠安魂花,还得自己努力,找回一点……像人的感觉。”

谢无言蹙起眉,略有不解:“霁花长老是说,我现在不像人?”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你有几分情几分欲?”霁花嘲讽地看他一眼,反问道,“但凡魂魄残缺者,在这方面都会迟钝很多,像你这么严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概也是因为你魂魄太过稀薄吧……”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照霁花所说,现在的谢无言之所以会如此冷漠不近人情,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性情如此,还有一方面,是因为他缺失了大部分魂魄,才会无法感知到外界传来的情感。

也就是说……他要试着去感受,去理解常人的七情六欲?

霁花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看见谢无言沉思的样子,他疲惫地泄了口气。百年千年来,霁花几乎都是伶俜一人,早就寂寞惯了,一连几天被他们折腾来折腾去,反倒感觉力不从心。

霁花素来不是个能以常理理解的人,谢无言几人离开霁花峰时,他并没有送他们,只是站在那一片迟来多年的牡丹花田前,默然矗立了很久。

离开红霞一线天的谢家牡丹,如今又失去了阵法的保护,能够在这里保持一夜的完好,已经是极限了。

谢无言临行前曾问过霁花,是否要将这片牡丹花田重新用阵法保护起来,却被霁花拒绝了。比起永远隐匿在不知名的角落,还不如艳丽一夜,绽放到枯萎为止。

火团升上高空后,霁花的背影逐渐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红色的牡丹花田也逐渐模糊成一片虚幻的影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大抵是在药圣堂遭遇了太多的变故,几人坐上玄鸟动身离开,却都看起来各怀心事,并不轻松。

黎琛坐在玄鸟身子的最边缘,一只腿搭在外面,连灵障也没开,就坐没坐相地待在那儿吹风,没不久就被谢无言逮着拎了回去。

黎琛一脸不理解,但见到谢无言下意识露出的狠厉表情,他只能认栽,默默坐在了安全的位置。

谢无言紧蹙着眉,凝视着黎琛的背影。

如果要找回自己的七情六欲,去感知他人的情感,他首先要理解的,或许就是黎琛。

难度显然不小。

谢无言有些头疼没思路,只能静坐着思考办法。

成小鳞看周围这样,小声清了清嗓子,第一个开口打破寂静:“温师兄……我们没等庄主他们就走了,这样好吗?”

“不要紧,我方才已经与父亲打过招呼。”温灼微笑着回复,脸色却多少有些苍白。

方才在霁花峰上山风呼啸,冷得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也就没显得温灼有多特殊,以至于他剧烈咳嗽,吐了一手血的时候,把旁边的成小鳞吓了一大跳。

“温师兄!”成小鳞焦急地扶住他,谢无言吐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才过了这么一小段时间,温灼这儿就又出了状况,实在令人忧心。

火团都停下来拍了拍翅膀,“唔唔”叫唤着回头看。

谢无言顺了顺火团脖颈的长毛,示意它继续飞,转身去温灼那儿查看情况:“温少爷?”

温灼倒看上去并无大碍,擦去手中血迹之后,又拿新帕子替火团擦拭被血点子弄脏的羽毛,末了,做完这一切,他掌心放出微弱的火苗,烧去两块染血的帕子,灰烬消散于风,不见踪影。

温灼投去安慰的笑容,解释道:“无妨,只是毒素在灵脉里待了太久,多少有些受损,不过,谢少爷的伤情应当比我还严重吧,

成小鳞和一旁的黎琛皆是惊讶地看向谢无言。

温灼垂了垂眸,接着说:“谢少爷将我送到慕霞峰时,有医修前来为我们送药,却没人顾及到……”

谢无言打断他的话:“我服过解毒的丹丸,自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