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之前向谢无言传达消息的时候,说那鲛人明明是成小鳞二人的母亲,怎么到盛今朝这里,就成了父亲?
盛今朝看起来也有点想不明白:“他是这么喊那个鲛人的……我也弄不清楚,但庄主他们都说,那个鲛人其实是他们的母亲,因为他腹部有曾经怀孕的痕迹……男子居然能怀孕,鲛人真是奇怪。”
盛今朝和黎琛对于“母亲”二字的定义,一个在于是否生育,一个则在于性别是男是女,倒都有各的道理。
谢无言陪着盛今朝在艳园门口等了一会儿,听着里面时而尖锐时而幽怨的叫声,不用特意去看也知道,那个鲛人似乎还不愿意接受成特,将他彻底当做了陌生人。
谢无言坐在墙顶的青瓦上,拔出剑,轻轻擦拭赤链的剑身,他正盘算着这几日的计划,突然听到盛今朝问:“你和你徒弟……是不是吵架了?”
吵架?他和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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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言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他:“没有。”
谁想盛今朝根本不信,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师徒之间我是不懂,不过,你们的年纪其实差不了多少,若没有做师徒,也就是兄弟般的关系吧,同辈之间的矛盾,最不好处理的了。”
毕竟盛今朝过去所认识的那个黎琛,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谢无言身边,虽然偶尔也会突然玩失踪,但从没像现在这样,单独行动这么久。
谢无言避而不谈他们的事,转移话题道:“比起我,师兄与温少爷又是什么情况?”
盛今朝一愣,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说教不成,反被谢无言问的犯了难。
谢无言最近因为谢锦声那边的事,经常与温灼见面,盛今朝有意避着温灼,他当然也有所察觉。
三日以后,满月之夜,两人将比试碎浪剑法,胜者继承镇海山庄,成为下一任庄主,败者,除了遗憾,一无所有。
谢无言问他:“师兄还是过意不去?”
盛今朝挠挠脸颊,目光若有所思:“……我怎么想,都觉得很别扭。这山庄是温家人建的,名声名誉都是温家人世世代代累积起来的,怎么能恰好遇到一个剑术比较好的我,就能把这些都拱手让给我呢?以前我觉得温庄主是豪杰真性情,可是现在……”
说到一半,他们背后传来“吱呀”一声,转头一看,是成特和成小鳞一前一后从艳园里走了出来。
“下次再聊。”盛今朝飞快地收拾了一下情绪,热情微笑着转身:“成长老,你父亲今日怎么样了?”
“……没什么样。”成特不太领情地别过视线,烦闷地叹了声气,身后跟着的成小鳞脸色也不太好,显然没遇到什么好事。
“晚上还有宴会,你们俩先休息休息吧,晚上有宴会,你们也别太劳累,这亲子关系……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也别太伤心,总有解决的办法嘛。”盛今朝笨拙地安慰了两句,转而问谢无言,“师弟,我让李叔给你带了口信,你收到了吗?”
谢无言点点头,宴会的事,他昨晚刚知道。
因为谢无言救过药圣之子周疏儿一命,按礼数讲,周疏儿与药圣堂的人都要亲自登门拜访,感谢谢无言的恩情。昨晚李叔才告诉他,周疏儿一行人大概今晚抵达镇海山庄,严霜打算在附近的人界酒楼布置一个盛大的宴会招待他们,让谢无言不必拘束,直接过去就行。
今早他出门时,李叔又来找了他一次,话语暧昧地提点了他一下,谢无言很快恍然,知道李叔是想暗示他——这次宴会,药圣周文洪恐怕也会过来。
想必是温睿舟要李叔提醒他的,要是谢无言能趁着宴会的机会,拉拢药圣周文洪,对势弱急需援助的谢家好,对刚刚与玲珑门决裂的药圣堂更好。
对大门派与世家来说,这样的宴会,是最好不过的社交场合。
提到宴会的事,成特意味深长地苦笑了一下,说:“我就不去了,既然那位药圣之子要来,看见我出现在宴会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