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无言问到,真实的那一本家书里是否有记载到谢临江的事时,谢锦声也没有完全否认,家书的记载和确认一直不是由他这个家主负责的,口口相传的故事,也不一定为真。
谢无言最后扫了一眼谢锦声写下的所有地图与文字,便将他们卷起来揉成团,用真火烧了个干净。
纸上的信息量就连谢锦声都觉得庞大复杂,为何谢无言仅仅看过一两遍,就能将它们全部记住?
谢锦声看着灰烬:“你……真的全都记住了?”
谢无言看着茶桌上的一片灰烬残渣,抬起手背将其挥出窗外:“如果是父亲在纸上所写的信息,我确实已经都记住了,至于回信的事,就麻烦父亲了。”
谢无言一从谢锦声那儿离开,便去了海边。
如果在客房里对秦枭羽使用逆灵决,谢无言不敢保证他的客房不会有人造访,至少黎琛就经常从窗子那儿溜进他房间里乱窜。这件事还是在荒无人烟的海边进行比较保险,至少秦枭羽还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不会在短时间内闹出什么乱子。
即便谢无言一言不发,周围的环境也像刚刚一样安静,秦枭羽的直觉也很准:“要开始了吧。”
嗓音没有愤怒或急躁,比之前平静许多,亦或是已经将情绪全部掩藏在平静之下,狠狠压抑着躁动的心。
谢无言望着无垠的海面,回了轻轻一声:“嗯。”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连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灵力在胸腔的脏器里迅速聚化升华,比起第一次对两人使用逆灵决时,谢无言现在所体会到的感觉要更加清晰且强烈。
视野剧烈收缩,身体的形状像是在一刹那间被收入一个小匣子的罅隙里。
与之相反,秦枭羽的体验完全不一样,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绳子拴住,向外剧烈拉扯到了极限,虽然只是落花点水般的一瞬间功夫,但肉.体带来的疼痛,还是令秦枭羽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他禁不住咂舌,骂了句脏话出来,随之涌入肺部的空气令他既陌生又怀念。
比内陆的寒风更加冰冷的,冬季的海风,正一阵接一阵地吹刮着他的四肢,秦枭羽身上残破不堪,满是血渍的衣物也随之飘荡,他费力睁开一条眼缝,看见茫茫一片的蔚蓝色,正波光粼粼地闪耀在他眼前。
湖?河?不对,是比那些都要更大的地方……怎么会有浪花这么大的湖水……
秦枭羽怔愣地望着前方,忽然敏锐听到背后传来什么动静,双眸倏地一下弹起来,猛地看向了身后——
“……啊!”
一个花篮“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声音沉闷。
秦枭羽打量着那瑟瑟发抖的女孩,下意识将手摸在了兵器袋边。
“你,全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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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