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言否认:“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你的反应凭空猜测罢了。”
“……那你猜的没错,谢临江他爹是个蠢货,给个蠢材外人赐姓,害得谢临江被那个比他还大的‘义弟’夺走了一切。”
夺走一切。
跟谢无言所知道的一样,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追问道:“那个义弟的名字是?”
“谢望雪,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临江仙。”霁花面色痛苦,仅仅是回忆起那个名字,就觉得撕心裂肺,“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离外人远点,没有人会对谢家真心相待又毫无贪念,你们,太特殊了。”
谢无言垂眸道:“至少你不是那种人。”
霁花苦笑,勾起的唇角尽是自嘲:“我只是谢临江一个人的朋友,也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我跟你们,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谢无言默默盯着他。
霁花弯腰捡起药葫芦,边不耐烦地摆手边甩给他,像是想要摆脱一个棘手的麻烦一样劝他:“快走吧。”
霁花这种语气的时候,就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谢无言作礼谢过霁花,与黎琛一前一后离开房间,临近门边时,忽然听到半开半合的门缝里传来极轻的声音。
“别再重蹈覆辙了。”
谢无言顿了顿,转过头,却只看到一道斑驳紧闭的大门。
像是说给谢家,也像是说给谢临江的。
……
亦或是,说给他的。
谢无言看了看掌心,他隐隐有种预感,却因为没有证据,无法取认这种感觉究竟是不是真相。
谢临江和他,他和谢临江。
谢无言攥了攥手心,直到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痛觉之后,才缓缓松开手。
*
留在镇海山庄的最后三天,谢无言还是没见到盛今朝的人,便找李叔问了问情况才知道,夜游船毕竟是由盛今朝负责看管的,出事之后,他一直在努力修复那些破损的精密零件,直到最后几天也不例外。
临到出发前七八个时辰的时候,盛今朝才敲开谢无言客房的窗户,笑眯眯地翻进来找他聊天解解闷。
虽然谢无言自己都觉得,想要找他聊天解闷,大概算的是一种相当叛逆的行为了。
盛今朝看着比之前自然了许多,大概也有他境界提升的原因,在知道谢无言境界高于自己后,盛今朝最近一有空就失踪,溜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偷偷修炼习剑,才忙把自己的境界追了上来。
盛今朝乐呵呵地给告诉他这件事,骄傲道:“这样我就又是你师兄了,师弟。”
“师兄到时候打算带些什么?”
“带?”盛今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必特意带什么吧,储物戒里该有的都有。”
“要是没有储物戒呢?师兄得做二手准备。”
盛今朝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犹豫地问:“师弟是说……这次合欢宗之行,恐怕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甚至会让我们连储物戒都摸不到?”
“嗯。”谢无言微微颔首,“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能确认,但请师兄务必小心,黎琛那边我得多看着,恐怕照顾不到师兄这边。”
“你照顾徒弟是应该的,不用担心我这边,我可是你师兄呢。”盛今朝心里莫名有点酸溜溜的,就转移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