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婵温小落邪笑着戳了戳他:“想见的人没来,不想见的人来了,大家失望了呗。”
“去去去。”盛今朝开玩笑说,“怎么我就成了不想见的人了,你们这帮小没良心的,平时你们习剑不是我带的?以前锻剑造剑全找我,我这一趟万一走很久,看你们以后没剑了找谁补。”
温婵一脸不信地叉腰:“骗谁呢,继位大典明明就只有一两天,你马上就回来了。”
一旁的严霜走上前,微笑里略带担忧地问:“今朝,你的储物戒呢?”
温婵温小落也好奇地看过来,惊讶道:“盛大哥,你出门连储物戒都能忘带啊。”
“在这儿呢,”盛今朝拎出自己脖颈上缠着的细线,一枚铁质储物戒正静静系在上面。
温小落眨了眨眼,好奇地问:“怎么是个旧戒指,你前几天锻的那个又新又漂亮的金色戒指呢?我明明看到你今早还戴着的。”
“就去两天而已,那么在意我戒指干嘛?”盛今朝一脸无奈,转而岔开话题,“说起来,这夜游船是赶工修好的吧,能行吗?万一又被人动过手脚怎么办?”
温睿舟毫不客气往他背上招呼了一巴掌:“夜游船能修好已经是万幸,你小子居然还敢挑挑拣拣的!”
温灼笑了笑:“父亲与母亲担心再出什么差错,日夜都守在船边帮忙修缮,是不可能再有什么问题的。”
温婵温小落调皮地朝他吐吐舌头:“就是,盛大哥就知道挑挑拣拣。”
与送行的人们问候笑闹时,却有人忽然被头顶一片阴影所吸引,抬头一看,这才惊道:“谢少爷来了!”
嘈杂的人群倏地一下静止,凝滞的一瞬里,无数人的眼珠子都像卡在眶里似的,缓缓的,缓缓地追着那一抹轻点在长剑上的红影而去。
骚动再起的人群里,有人深深吸气,惊叹地骂脏:“我操……”
最快缓过神的还是温睿舟与严霜,严霜清清嗓子示意人群安静,温睿舟则走上前,笑对谢无言:“谢小弟,镇海山庄素来不许在庄内御剑或是使用飞行法器,但是私底下偷偷犯禁的人还是不少,即便如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御剑而行呢。”
他们虽比那些弟子长老镇静许多,心里却依旧不平静,谢无言今日的打扮,实在不是仅仅一个“美”字能来形容的了,纵使他们一生见过无数貌美仙君,清丽仙子,也不曾见过如此非同凡响之姿色,以美景称之都不为过。
心里虽都是如此想的,但说出来终归显得冒犯轻浮,又因为严霜的警告,人群支支吾吾不敢评论,却都挂着一张晃了神的脸,在心里暗叹不已。
虽说修仙者长得再貌美也不会对修行产生帮助,但是貌美至此,实在令人艳羡极了。
就连一向不在意外表的盛今朝也有些发愣。
谢无言从赤链剑上一跃而下,紧接着,剑后跟着的应淮也一起跳下来。
眼看温睿舟笑眯眯地瞧着他们,应淮有点慌了。他们当着温睿舟和严霜这两位庄主的面破规矩,是不是该道声不是……
应淮犹犹豫豫地想要弯身,谢无言往他身前挡了一下,俯了俯身轻声道:“方才我与父亲道别,怕误了时辰才做此下策,还请庄主宽恕。”
温睿舟赶紧将他扶起:“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怎么会怪谢小弟。”
严霜温和一笑,岔开话题问:“说起来,谢少爷的徒弟怎么还未到?也差不多该到出发的时候了。”
谢无言平静地瞥了一眼夜游船:“他已经过去了。”
温睿舟和严霜皱眉看了看彼此,纳闷地朝后看,漂浮在月色之下的夜游船上,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只有一柄寒光凛凛,透着蓝色荧光的长剑,静靠在船头,露出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