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兴致盎然地要将我们区分个真假,现如今却突然变了口风,称我们是亲人失散,宇文江雪,你的算盘未免打得太灵活了。”
宇文江雪挑挑眉,接着道:“所以,我们所好奇的事情,谢少爷不做个回应吗?”
“谢家虽然遭遇一些变故,却也不像你以为得那般落魄。”
说着,谢无言低眉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除在场的谢家人与我父亲以外,谢家还有其他人丁,关于谢家,你所不知之处多如牛毛,难不成事事都要我与你解释?”
周围旁的围观者听得不由惊讶,又纷纷低语议论起来。
“谢家还有其他人丁?不是早就听说死完了吗?”
“那谢小少爷说的……听着还挺有道理,谢家之前家大业大,怎会说死光就死光,再说了,那谢锦声不也没死讯吗?兴许还在哪里和其他谢家人活着……”
“那这几个世家的莫不是蠢到家了?杜家算什么玩意,人家谢家挑一个门生出来都能把他们糊弄得团团转,将来谢家要是东山再起了,他们又算什么玩意……啧……”
杜家小少爷为首的几个世家子弟被这番闲话说的愈发脸红羞愤,只是能被邀请来此地的,也多都是各门派有头有脸的年轻子弟,他们不好发作,只能气得拂袖而去,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至于谢无言与这个与他长相一致的人究竟有何关系,这些旁观者也没再关注,甚至连宇文江雪带着那人微笑告退的姿态都没察觉到。
宇文江雪与那人的背影一路走远,直至消失,黎琛的视线始终追着他们,直至无处可看,还盯着那无人的黑暗过道痴痴地发呆。
人多眼杂,谢无言自然没让这一幕持续太久,几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后,谢无言没过问,黎琛也不说,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分别了。
王大喜瞅了眼他们满腹心事的样子,瞪了眼黎琛的背影,也不管他还没走远,就大大咧咧道:“你瞧他那样子,一副魂都被勾走的样子,出息!”
“所以,那人真是你兄弟?”洛意好奇地动了动狗耳朵,不过下一秒就识趣地收回了问题:“算了算了,这是你们谢家的机密,还是别告诉我了,我就是个小人物,还想多活两年呢。”
“依我看,就算是兄弟,也没有像成他俩这样的吧?”王大喜是个明白人,拍了拍谢无言的背:“谢老弟,知道你有难处,我们也不过问细节,你只告诉我们,这合欢宗继位大典背后的破事儿,跟那个叫什么江雪的人有关吗?”
谢无言揉了揉绷紧的眉心,道:“合欢宗背后是玲珑门,合欢宗敢动手做什么,一定是他们的授意,宇文江雪虽是谢家的门生,却一直只替玲珑门做事,定然是有关的。”
“那就好!我还想着收拾两拨人费劲,既然折腾你和折腾我们的都是同一拨人,那谢老弟你放心,我们准是能帮上你的!”
王大喜刚烈性子瞧着十分靠谱的样子,但说完又忍不住摇摇头,提醒他:“只是你那徒弟看着实在心术不正,你得小心。”
盛今朝也跟着点点头,开口道:“我会照拂师弟的,黎琛那边……我虽此前一直觉得此人值得信任,但今日他的表现,师弟你也看见了。”
“多谢师兄提醒。”谢无言的表情暗了一暗,不过转瞬即逝,“……放心,我站的前,自然也看他看得比旁人更清楚。”
与众人分别后,谢无言便回到房间歇息去了,今日之事倒也没让他多疲惫,只是入夜以前,不好再外出走动。
听说夜深后楼里也不会备歌舞雅乐之类的活动,显然合欢宗的人自己也知道,夜深以后,此地就算是室内,也是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