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反而更像一个亡命之徒。
“你想要什么?”牧野很平静地问。
陆吉歪了歪脖子,然后更加靠近他。
“你不怕我了,为什么?”他天生对人的情绪有很敏锐的触感,之前不管牧野面对他是曲意迎合还是冷眼相对,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表面掩饰下的真实恐惧。可是此刻处了疲惫和厌倦,他确实没再感知到恐惧。
“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吗?”
陆吉直视牧野几秒,然后突然抬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陆吉双眼通红,额角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求我,求我啊。”他死盯着牧野,“求我我就放过你。”
牧野一眨不眨地跟他对视,片刻后脸上竟然多了几秒笑意。
“你就...只能做到......这样吗?”
陆吉眼底是真的闪过一抹杀意,而后他身后跟着的几个男人上前拦住了他。不知道为首的刀疤男在陆吉耳边说了什么,最后他还是放开了牧野。
重获呼吸之后牧野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他大口大口地呼气,然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与此同时,他大脑还在不停地运转,看来陆吉的本意并不是想杀他,那如此大费周章地绑架他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原著的剧情线跑偏太远,牧野也无法再以此为依仗预知未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对比来简单判断局势。
原著里,陆吉把他绑架到了他家别墅的地下室,他进去的时候陆吉的保镖正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离开。地下室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甚至还有电击用品。因为“牧野”不肯回寰,陆吉准备直接用电击的方式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在电极接通的前一秒,陆吉接到了一通电话,回来之后只是用鞭子抽了牧野一堆,最后还是放他离开了陆家。
原著里到最后也没有讲明陆吉为什么会改变注意,可是此刻牧野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或许是因为郁斯年。按照陆吉之前对郁斯年的避让跟臣服,他想,能让他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却只能改变主意的,应该只有郁斯年。虽然前世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往来,可是牧野很确定,自己当时烂命一条,没跟除郁斯年以外的大人物有过往来。
所以就算是赌,他也猜那跟郁斯年有关。
“你绑架我,不怕郁先生知道吗?”看到陆吉眼底闪烁的情绪时,牧野知道自己猜对了。
确定自己暂时不会有姓名危险之后他主动发起了攻击,现在他的局势太被动,他必须拿到更多有益信息。“你很害怕他吧,毕竟当初他就是从你手里把我带走的。”
陆吉原本正在喝酒,听到牧野这句话后他却直接摔掉了手里的酒杯,牧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威士忌味道。
“怕他?”陆吉再次揪住牧野的衣领,“我怕他什么?”他拍拍牧野的脸颊,“现在你在我手里,该害怕的是他才对。”
“你想通过我威胁他?”
“威胁?”陆吉嗤笑一声,“我只想报复他,他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我也让他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滋味。”
几个月前,他父亲手下的一个房地产项目突然被爆出质量问题,随着相关部门的彻查,整个项目全部停摆。不仅如此,陆氏的其他项目也纷纷出现问题。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母亲名下的慈善会也被盯上,陆续有十几位曾经被他母亲资助过的志愿者或他们的家属联名上告,说他们当年都遭受了陆吉的非法囚禁、性qin和虐待。
陆吉的母亲作为负责人第一时间被带走立案调查,圈子里的人听见风声,之前跟他们有过接触合作的人都立刻跟他们划清了界限。陆氏几个大股东都表示想要撤股撤资,一时之间陆氏也变得风雨飘摇。
他父亲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做的最及时的举措是安排一队人秘密将陆吉送往国外。游鱼入水,他彻底在东南亚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