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趣。
他操控轮椅来到透明的玻璃墙前,断腿处已经装上了义体,银色冰冷的金属与他意外相配。
“怎么就你们过来了,我亲爱的妹妹呢?”赞恩一开口就精准地踩在了怪物们的死穴上。
“我杀了你!”辛克莱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一刺激就炸!
要不是监禁室的玻璃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赞恩现在怕是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可他非但不害怕,还笑出了声。
森冷的白炽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将他衬得越发虚弱,苍白,阴郁。
“嘭——”
玻璃又被重重撞了一下。
辛克莱用要吃人的眼神盯向他:“阿萤在哪里?是不是你搞的鬼?”
屠夫同样看着赞恩,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知道。”
“哈哈哈咳咳……看来被我说对了。”赞恩半掀眼皮,用那双和江画萤一样颜色的绿眸看向屠夫,声音怜悯,“她不要你们了……咳咳咳……是不是?”
不需要回答,怪物们的反应足够说明了一切。
他亲爱的妹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蒙特福德家的人,骨子里流的就是冷血和利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之后无论辛克莱怎么问,赞恩都只是笑。
哪怕咳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胸肺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仍旧笑得癫狂。惨白的脸上泛起异样潮红,唇色如血,让他看上去更加妖孽瘆人。
“我是疯了才来问他,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辛克莱耐心告罄,裹挟着暗影雷厉风行地消失在地下7层。
……
辛克莱找人的动静闹得很大。
所有出入口都进入戒严,只有通过层层严格的搜查还会被放行。
无论上城区还下城区,大家都人心惶惶。
比起混乱的外界,MF集团内有些过于安静了。
江画萤卧室的房门半掩着。
屠夫正枯坐在一室黑暗中,像是一条守着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主人的大狗一般,高大的身躯萧瑟又寂寥。
祂没有白费力气去找江画萤。
因为属于她的那点白光,在祂的世界里凭空消失了,就和三年前一样。
不同的是,三年前她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这一次,印刻在灵魂上的契约产生了某种不同的变化。
祂的呼唤有了回应。
微弱,但存在。
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
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屠夫慢慢将苍白头骨埋入沾染着江画萤气味的衣服里面,在祂的手边,还躺着被拆开的第二份礼物,一条新的特别定制款的围裙,和一封手写信。
江画萤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被再次抛弃的怪物们。
可她不知道的是,一旦招惹上祂们,就永远别想甩开。
怪物们不知道什么是爱,是她的出现让祂们长出血肉,心脏跳动。
祂们只会凭借本能去靠近,占有,假装臣服。
一旦被抛弃,祂们就会不惜一切去找回唯一的“爱”,然后将她拖入深渊,不死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