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打断泽诺的开口。

“就像你说的，我们可能只适合当相交过的直线，在以后回首的时候，游荡在无垠星域里的泽诺·索恩想到莉莉·洛朗，想到明繁…”

“大概只会漫不经心地笑笑，见过行星爆炸宇宙无垠的人是不会停留在一成不变的风景上的。”

“你不用因为愧疚说这些。”

明繁笑着说完，一把推开泽诺·索恩，捂着胃的alpha跪在原地，“莉莉，不是的…”

胃生绞着疼。

脸上的汗像是洗了把脸，湿漉漉的。

他不是因为愧疚，更不是信口开河。她怎么会是一成不变的风景？骨子里的坚韧，眼里的璨光，小茉莉花胆怯却最勇敢，温柔却最炽热疯狂，漂亮，但更耀眼的是灵魂触人心弦的美。他们不是相交线，只会是渐趋渐近的平行线。

想辩驳，想剖开心脏证明。

组织好了语言，泽诺·索恩想说的这一些卡在喉咙里，明繁眼上的疲惫太过明显，泽诺·索恩惨白的脸挤出温和柔软的笑容。

“之前的房间我没动，莉莉，好好休息。”

周围越来越安静。

泽诺·索恩捂着眼，一动不动。

作茧自缚。

他想要的自由把他困在原地，无法逃脱。

泽诺·索恩不能没有莉莉。

就在星舰高速行进时，脑海里一幕一幕画面没有依据地浮现，他甚至想过等结束了他定居主星，征求莉莉父母的同意，和莉莉结婚。

和莉莉结婚。

泽诺·索恩捂着眼，手心却越来越湿润，莉莉，莉莉，莉莉……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

莉莉在参观自己七年前的房间。

明繁一进门就恢复到正常状态。

她说的，当然都是假的。

她被泽诺·索恩牵连陷入危险，自然也要让他好好折磨折磨自己，来个开胃菜。

至于泽诺说的还债，他归自己，不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那算什么还债？

七年了，即使在人均寿命至少两百年的星际时代，也不算短暂。

明繁看着陈设布局甚至一些细碎的小物件，沉睡的记忆苏醒，这个房间仿佛按下了时间静止器，一切都停留在七年前。

明繁躺在床上，闻着晒过太阳熏过茉莉花香的枕头，心头的疲惫感涌上来。

眼皮越来越重，明繁很认床，她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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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远星长大，什么都是靠争抢得到的，在星盗群体里也奉行物竞天择，泽诺·索恩不可能轻言放弃，他如果随便就放弃，早死几百回了。

泽诺·索恩踉跄着站直，进了书房。

他不是个道德感强的好人，泽诺·索恩这么想着，然后平静地打开了监控。

他每周都会亲自整理打扫的房间和七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喜欢莉莉，只是每次心烦意燥的时候，总会平复心情。

莉莉睡着了，他亲手晒过的的被子，熏过的茉莉香此时包裹着明繁。

他凭感觉搜集的最好的最昂贵的茉莉香，都没有莉莉好闻。泽诺·索恩承认外人的评价也不算错，他就是个变态。

被强制镇压折磨过的alpha：他们说的变态是这个变态吗？！

泽诺·索恩的视线一落在明繁身上就没有移开过，浓密的睫毛整整齐齐地盖住眼下，睡得很香，古瓷器般细腻的皮肤泛着粉。

嘴唇也很可爱，泽诺·索恩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七年前，嘴唇的温度几乎要灼烧心脏，很热，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