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蹙了眉。
小猫的前爪被细细裹了一圈布条,还有些许药味,显然是受了伤。
“皇上,奴才失职。”小内侍慌忙跪下请罪,“自从晌午喂过后,奴才一直没看到它,刚才见它跳窗,这才追过来。”
赵徽问道:“不是你包扎的?”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心头起了一丝疑惑。
一人一猫对视了片刻,赵徽放了手,交给小内侍带走。
他提起笔,语气波澜不惊道:“查一查是谁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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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起疑
旁的刘康顺恭声应下,给福喜使了个眼色顶替自己近身服侍后,就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赵徽专心批阅余下的折子,待到处理完手头的政务,已是暮色四合时。
福喜上前将奏折收拾妥当,抱着出了书房的门后,正撞上他师父走进来,面上隐约可见一丝烦恼之色。
原因无他,自打皇上去了清和宫后,后宫主子们都想得宠,自然要往皇上跟前打探消息。
福喜不敢惹了师父,低着头快步离开,同时刘康顺走进殿内。
正在他发愁如何请主子示下时,一侧翻看棋谱的赵徽动作稍滞,似是想起什么,垂着眉睫淡淡道:“延福宫可有叫太医?”
刘康顺闻言一怔,还真没想到皇上会过问这件事。
要知道自打薛妃落水,陛下虽然同时安抚了两位娘娘,可但凡私下里,口头上也是从不关心的。
这会儿陛下突然着意此事,他不敢耽搁,立刻安排人去问,很快就有了回复:“回皇上的话,太医院上一次给薛妃娘娘请平安脉还是五日前。”
赵徽平淡地应了声,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吩咐晚膳摆在梧桐苑。
刘康顺躬身应声,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若皇上是为了关心薛妃娘娘,何以只过问了一句就没了后文?
这般不解着,他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今日延福宫还有人受伤。
是薛妃身边那位容貌姣好的宫女。
刘康顺暗暗咂舌,面上却不显,只转头吩咐下去备膳。
皇上的心思深,可不是人能轻易揣测的。
***
黄昏将至,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穿堂而入的风中没了白日的闷热,加之殿中镇着冰,有阵阵凉意飘了进来。
小路子打探到消息,皇上今晚仍是没有召人伴驾的旨意,薛妃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又隐隐拂过一丝失落。
虽说上次之事已过,皇上也待她有所安抚,可皇上一回宫就先去了清和宫。
一日不来她这,她的心就一日不能定。
一边是恪昭容,一边是薛姈,没一个让她舒心。
堂堂薛家嫡女,宫中妃位,竟整日都要在提心吊胆和苦心算计中生活,实在可笑。
尤其是薛姈,方才恪昭容用拙劣的手段请走皇上后,她怒火中烧,竟忽略了薛姈回来时的异样。
皇上出行声势浩大,除了太监宫女,更有御前带刀侍卫随舆而行,纵然薛姈出了什么岔子,御前的人也断不可能让她惊扰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