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药了。”
薛姈心中微动,隐隐有种预感,仿佛这才是皇上亲自过来的目的。
不过她面上没露出来,脸上只有对能停药的高兴。
这药苦涩,哪怕能调理身子,她也着实喝够了。能停药于她而言,总是个好消息。
“谢天谢地!”薛姈长舒一口气。
赵徽甚少从她脸上看出孩子气的神色,觉得有些稀奇。
“真就那么苦?”
薛姈用力点点头,说着又打开罐子给赵徽看里面晶莹剔透的蜜饯,她自己捻出一块放在嘴里,鼓着两颊道:“妾身每次都得吃蜜饯压一压。”
赵徽不喜甜食,对她所谓的甜没有感觉。
看着她餍足的神色,唇瓣上沾了一点晶莹的琥珀色,他眸色稍暗。“甜吗?”
薛姈专心的嚼嚼嚼,一时腾不出功夫答话,只能点点头。
待她吃完,还来不及开口,忽地被男子矫健有力的手臂揽住怀中。
她的唇瓣被轻轻一啄,男子温热的手掌托着她的脖颈,薛姈下意识仰起头,张开双唇迎合。
“果然很甜。”
下一刻,炙热的呼吸交缠,薛姈腰肢越发软了下来,只是她存着一丝理智,这还是在白日里——
那双水润的眸子无辜地望着他,赵徽眸色愈深,她不知道,这样看着他,只会让他更有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幸而帘外传来绮霞的声音:“皇上,主子,午膳已经取回来了。”
只见本来伏在他怀中的薛姈身子轻轻一颤,杏眸里露出一丝祈求。
罢了,总该让她在这凝汐阁能立威。
赵徽松开了她。
薛姈平复了几次呼吸,才扬声应道:“摆上罢。”
她一面说着,一面挪到旁边整理衣裳,幸而只是领口有些散乱。
赵徽看了她一眼,端起小几上的茶盏。
薛姈收拾妥当转过身,瞧见后忙道:“皇上,这茶已经凉了,妾身给您倒新的来。”
赵徽拒绝,不动声色道:“凉茶刚好降火去燥。”
薛姈才要劝时,倏地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耳根隐隐发烫。
皇上能在此时停下,已然是给足了面子。
薛姈大胆地牵起天子的手。
“妾身琢磨了一道解暑的汤,只等着您来尝呢。”
***
用过午膳后,赵徽没有留下午歇,直接回了福宁殿。
薛姈一直将他送到了琢玉宫的大门外,直到銮舆的影子不见,才转身进去。
本该午歇的她,却让人倒了杯新茶来提神。
约莫半个时辰后,绮霞走了进来。
“主子,那两日总来咱们附近晃荡的人又出现了,奴婢让小安子跟住了他。”她轻声道:“他往清和宫去了。”
恪昭容的人?
薛姈想起今日在坤仪宫中,大家都在为徐婕妤疑似有孕而神情各异时,偏偏恪昭容看向了自己。
她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恪昭容。
“恪昭容还仗着身怀皇嗣,抢了贵妃的药材。”绣棠在一旁也奇怪道:“她没道理跟您过不去呀。”
这事薛姈知情。
前两日新贡上来一颗极为难得的百年人参,原本是昭阳宫先定下的。不知怎地恪昭容得了消息,说是自己的安胎药里急着用,大摇大摆从昭阳宫手里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