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
周才人吓坏了, 还想要膝行上前攥住天子衣角哀求,却早已被羽林卫拖着站了起来。
眼看周才人惨叫着被带走,薛姈心里生不出一丝同情来。
“周才人也是可怜,这下彻底栽了。”张贵仪在旁轻轻叹了声, 似是替她惋惜。
她本是悄声,被薛姈听在耳中,当即转过头,当面对她道:“若徐婕妤救不回来,她百死不足惜!”
张贵仪没想到向来好脾气的薛姈竟会当场怼回来,有些讪讪的道:“宜婕妤说得是,是妾身考虑不周。”
她摆出谦卑的姿态,薛姈也不好再说什么,端起茶喝了一口,试图压一压心头莫名窜起的火气。
自己今日似乎脾气大了些。
苏姐姐拦着自己不让进去,说是为了让她留意殿中情形。如今皇上在场,想来无人敢作乱,她索性起身,向皇上福身道:“妾身去看看徐婕妤。”
赵徽看她脸色有些差,本想拒绝,可在众人面前,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她的,还是点头应下。
薛姈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当转过身背对众人时,才任由自己皱起了眉。
然而她还未进入产房,先撞上了正往外走的苏容华。
从帘子掀起的一角,平日里笑起来笑容甜美的徐婕妤,似乎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薛姈心中一痛。
“阿姈?”苏容华连忙拉住了她,低声道:“先别进去,太医在给她施针,不许周围人多,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也要出来了。”
“有柳昭媛陪着,你放心。”
飘出来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薛姈拿帕子用力捂住嘴,不再坚持。
众人一直在外等到了入夜,四位太医同时会诊,李太医又施针了两次,才堪堪止住了血。
李太医从里面出来,官袍上沾着斑驳的血迹,面露疲色道:“请皇上放心,婕妤主子性命已无碍。”
他的话让帝后二人松了口气,在场的人则是神色各异。
毕竟皇子已经出生,他的生母若不在了,高位里就有人能得养子。
“只是,徐婕妤身子受损,以后再难生育了。”李太医冷汗涔涔道。
赵徽抬了下手,示意他不必再提,淡声道:“先照看好徐婕妤身子。”
李太医心稍松,领命而去。
“皇上,天色不早了,妾身留在这里,您和各位妹妹先回去安歇罢。”王皇后主动站了出来,体贴地道。
赵徽淡淡扫了一圈,道:“由柳昭媛留下照顾就够了,都散了罢。”
贤妃作为重华宫的主位,见皇上竟没将此事托付给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鹊喜阁当了产房,怕是会冲撞到皇上。”看着众人陆续离开,她鼓起勇气,想要将皇上邀请到自己殿中。“不如去妾身——”
她还没说完,就被赵徽拒绝了。“朕还有事,若有消息送到福宁殿即可。”
贤妃虽有些失落,幸而不是去哪个宫妃处,总算找回些面子。
赵徽起身往外走时,正看到苏容华挽着薛姈的手,两人一道离开。
他皱了皱眉,想到堆积的折子,还是沉声道:“回福宁殿。”
***
出来时已过了宫中落钥的时辰,薛姈婉拒了苏容华送她回来的好意。
她进了凝汐阁后,再也不压抑胃里翻涌起的难受,扶着树将午饭吐了个干干净净。
“主子,漱漱口——”闻讯赶来的绣棠忙送上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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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主子前几日才来过月事,主子这反应跟害喜差不多。
“主子,奴婢让小厨房做些养胃的汤送来罢?”绮霞知道她闻不得血腥味,柔声劝道:“您胃里空着也难受。”